開了門，看見穿著睡衣的徐月寧，雖然早就知道她在門外，但還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伸手抱起她，將她放到床上，就像不知道一樣：“做噩夢了嗎？”
徐月寧敷衍的點了頭。
“沒事，夢再可怕都是假的。媽媽陪你睡吧，你在床上等我。”
長顏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
現在的徐月寧比她想象中要好接近一些。其實，還蠻乖巧的，也算積極反饋。
徐月寧點了點頭。
長顏走到門口，又轉過頭來對她說：“媽媽真心想要跳出這個泥潭，給我們母女兩一個好的未來，彆怕，不是一時興起。”
徐月寧沒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她。
長顏輕輕拉上門，去洗漱了。
徐華笙的電話始終沒有打回來。
直到晚上十點半，徐華笙回來了，她沒有敲門直接進來了，進來便開燈。此時長顏已經陪忐忑不安的徐月寧睡下了。燈一亮，她便用手替徐月寧擋了擋光。
“徐女士進房間不敲門嗎？”待徐月寧緩過來了，長顏翻身下床穿上拖鞋。
徐華笙一身酒味，可眼神清明至極，依舊是那樣的複雜，叫人看不穿：“還以為你到哪裡胡鬨去了。怎麼突然想起和寧寧一起睡了？就不怕你的那些男人吃醋嗎？”
徐月寧目光幽幽，手心因為指甲的陷入略略發疼。
長顏將她推出去：“劉總不讓你陪嗎？這麼晚了，徐女士，我不想跟你玩。對了，你把我安眠藥藏起來了，又進我房間。”
長顏眼神迷離，半倚著門，臉上掛著假笑。她一把抓過徐華笙手裡的熟料袋，取出裡麵鏤空，薄薄的一層玫紅色的衣服，長顏將之用手指挑了起來：“媽媽又來給我送衣服了啊……”
這個角度能夠讓徐月寧看清楚這是一件什麼樣的衣服。徐月寧早熟，這些事情不瞞著她，反而對母女關係的修複有好處，反而能讓徐月寧和她站到同一戰線上了。
長顏手指一彈，把這衣服丟在了徐華笙的身上，手抓住她的肩膀，將半瘋半顛的狀態演了出來：“劉總沒讓你陪嗎？”
徐華笙卻不惱，將衣服收了起來，似嗔怒：“孩子麵前，你這叫什麼話。”
她平靜的將衣服折疊起來，放回袋子:“這次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呀，總是瘋一陣，正常一陣，我聽王媽說，你破天荒的陪寧寧寫作業，還想著這麼多年，你總算有個樣子，像個大人了。一天不見，就嚷嚷著要找安眠藥，我還不了解你嗎？喝酒亂搞抽煙吃安眠藥，還要不要命了。安眠藥收起來不讓你隨便吃，也是為你好。月容，媽媽愛你才會管著你。”
徐華笙語氣不算快，就像在和你說今天吃什麼，也不曾有什麼大的情緒波動。
她太冷靜了，也太冷漠了。
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冷漠的話，用關懷的幾個詞表達著虛無縹緲的愛意。
長顏笑出了聲：“我知道的，徐女士愛我才會把我送不到不同男人的床上。你滾啊！滾！”
依舊是半瘋的狀態，眼角掉下一顆淚。
徐華笙看著她眼角的濕潤愣了愣，下一刻，被關在了門外。
她聽見了反鎖的聲音。
“我不想見到你。”
“你不想見到我沒關係，我是想見到你的。”徐華笙回過神來，看著關上的門，目光落在門把處的位置，溫溫柔柔道“月容，年輕人，是要穿漂亮點的衣服，你那些白的黑的衣服，單調又死氣沉沉的，跟你的年齡不符合。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媽媽明天再來看你。”
屋子裡沒有聲傳來，徐華笙難掩失望，轉身，略有疲憊的走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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