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薩洛這個中老年人有著年輕人沒有的鎮定和沉穩，他脫掉皮手套，掌心對準呂舜，露出伽馬字母：“你是為了這個而來？”
“很正確。”
呂舜讚揚道：“你上個月走得很及時，若是再遲一步，UK當局就要下定決心把你批捕了。當然，現在情況不一樣了，UK當局上個月就算把你抓住，這個月也要把你放了……監獄都快維持不了啦。”
貢薩洛呼吸均勻綿長，未見慌色：“你剛才警告我，打算做什麼？這兒的人要對我動手？”
“他們剛結束了會議，嗯，羅德裡格斯家族的繼承人計劃殺了你，其他元老沒有反對，因為擔心你回來奪走他們的利益……你當年的老辣經曆，可是讓他們非常忌憚你這個競爭者。”
“至於警告你的目的——”呂舜稍作一頓，“我想讓你作為遴選者去參與‘人類遊戲’。”
“哼，外星人給地球人設計的陷阱遊戲？”
貢薩洛不屑一顧。呂舜忽地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隱約覺得，難不成自己作為代理人的真實任務，是去催促這些遴選者參與遊戲？畢竟誰會主動參與啊！這“人類遊戲”光聽名字就不是什麼好玩意，何況還是屠戮了幾十萬人類，讓所有人類文明即將湮滅的外星人所設計？
誰腦子出問題了才會主動去參與。
許多第一時間覺察到手心是伽馬字母的人類，除非沒有辦法，第一時間肯定是藏起來了。
“你難道不想給自己的同胞增加壽命？”呂舜說道。
“我的同胞？”貢薩洛嘲諷笑道，“我的同胞在哪裡？拜托，我的國籍是UK，我的家鄉在玻利維亞，可我都在兩地販賣dru了，還會在乎同胞的壽命嗎？”
“那你自己呢？兩年半的時間夠你活了嗎？”
“我自己？”貢薩洛低頭看了眼手心，“這個礙眼的伽馬字母讓我不知道自己還剩多少天，謝謝你告知，但我也有權利接受彆人的壽命饋贈吧？我覺得比起參與你的什麼遊戲，得到彆人壽命的主動贈予更簡單。”
呂舜無話可說，他差點忘記這位是誰了。對於真正的上層階級而言，壽命短缺？開玩笑，隻要能轉移，有的是辦法得到更多的壽命。
貢薩洛彆看乾的是臟活，可此人在社會上，財富和地位絕對是上層階級的。
“好吧，那祝你得償所願。”
呂舜點點頭，很有禮貌地要離開了。
“等等。”
貢薩洛喊住他。
“還有事嗎？”
“唉。”貢薩洛歎口氣，“把我從這裡救出去，以及妥善安置好我的兩個女兒，我就答應你參與這個外星人設計的遊戲。”“遴選者的數量其實並不少，少一兩個本質上無所謂，”呂舜也跟著歎氣，“可若是參與遊戲的遴選者全是些普通人，這個遊戲隻怕就沒法讓那位滿意了，人類說不定更倒黴。我可以救你，但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人類，至於你兩個女兒的安置？這個恕我無法答應，每個遴選者都這麼給我提要求，那我就不是代理人，而是你們的保姆了。”
這態度很明朗，救你可以，但多餘的要求就彆再提了。
“咚咚……”
有人在從下麵的樓梯來到二樓會客廳，從腳步聲來聽，人數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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