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上麵報道的雖然不是什麼敏感話題,可事情的影響卻很敏感。
自從年中英簽署《中英聯合聲明》之後香港的回歸已經開始進入倒計時,這無疑對香港的各行各業產生了很大影響。
有的港商怕的大陸政策開始轉移財產,有的在觀望,也有大膽有遠見的來大陸發展。為了穩定香港經濟大陸這邊一直再避免一些敏感事情發生。
畢竟大陸想要的是繁華的香港,而不是一個被搬空蕭條的香港。隻所以對於港商投資有那麼多的優惠,也是因為這個大環境的原因。
報紙上爆料的事情很簡單,就是一個港商看好國內的一些礦產資源想要投資一個公司,礦產資源屬於重要資源,因此手續有點繁瑣。
於是港商經過不知道什麼人介紹開始找門路去跑關係,這一弄就弄了兩個月錢花了不少不說,最後還沒成功。
更讓港商氣的是,不成功的原因不是自己資曆不夠,而是有個日本企業出的價格更高,搶先截胡了。而批文也是找的相同的人弄下來的。
你兩方都吃,港商沒意見,你吃了總要給辦事吧現在好了,老子錢花了不少,眼看就要成功了,你一轉手把批文更高價賣給了其他人,你是覺得我好欺負還是咋滴
於是港商先在燕京鬨了一下,可是弄批文的人哪有能量小的於是這件事情被壓了下去,並且聲明可以退錢,顯然對方雖然有背景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弄出什麼大事來。
可人家來投資的港商是為了那點錢嗎這是錢能解決的事情嗎因此港商直接甩袖子走人什麼都不要了,於是沒多久這件事情就見報了。
這看似是一件吃相難看的小事,可這絕對是一件能夠引起爆炸的大事。無論是高層一直想辦法維護的大陸對港商的和善態度,還是那群倒騰批文的二世祖,前者是高壓線誰碰誰死,後者是馬蜂窩誰戳誰倒黴,結果一張報紙兩個都不能得罪的直接被扇了耳光。
這是大事,絕對是大事,這都不叫大事什麼叫大事
“你這麼看我乾嘛和我沒關係,這件事情我聽都沒聽過,那個港商我也不認識,那些搞批文的我更不熟悉,我又沒做需要批文的生意,就算要自己也能搞到手。”看著富德才看自己的目光不對勁,楊東旭反映過來。
“真的沒關係”富德才顯然有點不信。
“我最近在錄歌,日本那邊催稿子,我哪有......”楊東旭翻了個白眼表示自己沒那個閒工夫,不過小下一刻想到了什麼:“不會吧”
“就是韓興和魏飛那邊,這件事情雖然兩個人不是主事人,但弄批文的家夥走的是他們的關係。”富德才點了點頭。
這就不能怪富德才懷疑楊東旭動的手了,主要是婚宴那天的事情他也在場。並且隨著合作的深入,對於楊東旭和韓興以及魏飛那邊的矛盾他也知道一些。
況且楊東旭準備給兩個人挖坑的事情,富德才多少也有些參與,畢竟那些生產線走的就是富家的路子。同時韓興和魏飛的身份他也知道一點,因此當看到從香港那邊送來的報紙第一眼,他第一反應就是楊東旭做的匆匆跑了過來。
“我去,真的不是我乾的。”楊東旭瞪了大眼睛一臉的無語。
原本他還想大吼一聲,這是哪個大俠出手除暴安良,大讚一番呢。結果還沒等他高興,黃泥巴就落在了他的褲襠上,不是屎也是屎了,連富德才第一反應都是這樣,更彆說是其他人了。
楊東旭才的想到他成了第一懷疑的對象。而其他人顯然也都這樣認為,在富德才來錄音師不到半個小時周雅就找了過來,周義仁讓楊東旭回家。
“不是我乾的,真的不是我乾的,我雖然是在給那兩個人挖坑,可還在挖呢,這個東西這麼敏感我可能怎麼碰”楊東旭苦笑著看著一臉嚴肅的乾爺爺。
此時他真的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冤屈感。
“真的不是你乾的”雖然不管楊東旭生意上的事情,但無論是東子,還是韓興那邊都是第一批經商的人,而且規模都不小,畢竟第一批船隊就是這些人搗鼓出來的,所以對於楊東旭和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周義仁多少都知道一些。
不過這些事情周義仁從來也不過問,韓家和魏家那邊的長輩估計也知道一些,但隻是能幫助的就幫助一下更好的做生意,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幾家影響力極大的幾個人都相互保持著默契。
可此時這件事情太大了,就好像一個大炸彈,不但把韓興那邊炸蒙了,周義仁這邊也一陣心驚肉跳,這可不是什麼小打小鬨的商業競爭,這已經觸及的國家的敏感神經了。
“真的不是我乾的,我也是看到報紙才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沒有參與過。”楊東旭舉手發誓。
“這段時間不要出門,我去你萬爺爺家一趟。”周義仁點了點頭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