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臉紅著想要把筐搶過來,可那怎麼可能有十歲小夥子的力氣大,搶了幾次沒有成功之後,紅著臉自己先跑回來家了,留下傻笑的大亮在屁股後麵跟著,小五幾個人起哄一樣的笑著。
“什麼時候說好的”楊東旭笑著問道。
“就上個月。說是兩家還是什麼拐著彎的親戚,三大爺是媒人。”小濤邀功一樣的說道,他哥小五前段時間才打工回來,知道的自然沒有在家的他詳細。
“村裡今年說了不少親吧”
“是好幾對呢,三大爺家的銀山,還有宏光,大將的姐姐,還有西宅的嘎子都說親了。”小亮緊跟著說道。
“宏光說親了”楊東旭不禁愣了一下。
宏光和銀山一樣都是配自己小叔玩的幾個人,不過他們和小叔勝利的年齡差的大概有七八歲,小叔勝利今年了,而他們還沒到三十呢。
不過雖然沒到三十也都是二十七八的大人了,這麼大的年齡在農村還沒有結婚,基本上被打入了老光棍的行列中。
不過銀山說親楊東旭不驚訝,畢竟三爺爺家的家境在哪裡擺著,不愁吃不愁穿的這兩年銀山和自己小叔勝利一樣雖然有些蹦躂,但也算安穩,所以說一門親事他並不驚訝。
而宏光就不一樣了,家境隻能算是一般般,而且還有一個奇葩的父親李寶良。說他父親奇葩隻要是性格上。
比如說他父親打牌好裝孬,輸錢的時候一般都是欠著,可欠著欠著就不還了。贏錢的時候卻厚著臉皮要,都是一個村的大家都好麵子懶得說,所以漸漸就不和他一起玩的,再加上他是楊家村少有的李姓,逢年過節也沒什麼人情往來有種被孤立的感覺。
還有的奇葩一點就是一個奇葩的老丈人,他女兒出家之後的彩禮錢,他都沒有讓女兒帶走,而是自己留下了。你要是留下為了給自己兒子娶媳婦還算是一說,可他留下是自己花了。
買那些戴著會越來越紅的玉石珠子,買鳥,買好茶葉。村裡公認的最富的楊家,從爺爺楊蘭真,再到楊爸和勝利都沒這麼騷包的,他卻天天顯擺一樣晃悠著自己感覺還分外的好。所以這樣一個人家誰去說媒,又有哪個願意嫁
“不是說親了,是從外麵帶回來了一個,你回來晚了,昨天他那個新媳婦還和他吵架呢,說要回家不和他過了,要和他離婚。”小五有點眉飛色舞的說道。
“外麵帶的,哪裡的啊”楊東旭點了點頭,壞名聲出去了說親的確是不可能了,不過這兩年流行外出打工,從外麵帶回來一個倒是有可能。
“誰知道呢,反正不是咱們這一片兒的人,是咱們這一片的而誰嫁他”雖然都是一個村兒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但就算是農村也會分一個三六九等出來。混的好的自然看不起混的差的,尤其是不和自己同姓還混的差的,那自然更不帶用眼皮夾的。
“和你說個秘密。”說道宏光小五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對楊東旭神秘的挑了挑眉毛一臉的曖昧。
“什麼秘密”楊東旭愣了一下,一般農村十歲小子露出這樣帶著一點猥瑣神情的,十之是看到誰家不守婦道的婆娘和誰家的漢子鑽莊稼地,或者柴禾垛了。農村野外偷情的三大聖地,一個是莊稼地,一個是壕溝子,另外一個就是柴禾垛了。
“前段時間篙子和小梅偷偷的親嘴,被我們幾個看到了。當時大亮嚎了一嗓子,差點沒把兩個人嚇暈了過去。”小五大笑著說道,
旁邊小亮和小濤也是一臉的小興奮。這種捉弄人的事情無疑是他們這麼大小子的最愛,尤其是還牽扯到這種情情愛愛曝光的事情那就更來勁了,一個個笑的猥瑣中帶著點眉飛色舞的感覺。
“那後來呢”
“後來自然瞞不住了唄,兩家人這幾天在商量親事呢,不過你大爹家好像有點不樂意。”小五聳了聳肩。
他說的楊東旭大爹家,不是本姓的大爹家,而是孫姓的。楊家村雖然姓楊的占大多數,但也有彆的姓氏,比如說李寶良家,不過姓李的隻有這麼一家人。然後是姓徐的和姓孫的,還有姓鄭的,姓徐的人稍微多點,其他兩個姓也都不多。
不是一個姓氏自然沒多少親戚,雖然姓楊的也分門牌,但基本上都是一個祖宗的沒跑,比如說他老子爺爺和小五爺爺就是一個老太爺的。
到了楊爸這一輩兒人算出五服了,雖然和其他姓氏相比還算有點親近,但除非是婚喪嫁娶的事情,不然逢年過節是不走動的。
小五說孫家篙子的父親是楊東旭大爹,那是因為楊東旭家和他家是乾親,小妹丹丹認了篙子父親孫誌平做乾爹,篙子父親又比楊爸大幾歲,所以楊東旭跟著喊大爹。
在楊家村雖然姓孫的人少隻有幾家人,但這幾家人混的都不差,雖然比起楊家肯定不如。但這幾年打工也賺了一些錢,尤其是小妹乾爹孫誌平膽子比較大,一個人跑到沿海一帶農忙的時候給人割稻子,農閒的時候給人做苦力。
小妹的乾媽也跟著一起去乾,家裡的幾畝地靠著小兒子,還有嫁出去的兩個女兒家,再加上一個身材還算健朗的老娘幫襯著,這幾年算是賺了一些錢,在村子裡也算有些麵子。
因此他家兒子要是說親,不是十裡八村挑著揀,但至少也能選個自家十分中意的。對於李家這種奇葩父親長家的家庭自然看不上眼能願意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