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姐···”
僅僅一個晚上,虞夢兒愈發可憐狼狽了不少。
看到她們,立馬哭唧唧迎了上來。
“歡歡姐,算我求你了,原諒繼業這一次好不好?”
“奶奶和我爸媽還被關在裡麵沒出來,等他們出來了要知道繼業出了事,會打死我的。”
說到這裡,委屈的眼淚奪眶而出,瞬時就像那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落個不停。
她抬起手擦淚時,看似無意地露出了衣袖裡青紫交織的傷疤。
虞意歡瞳孔微顫,“你的手臂···”
虞夢兒立馬扯了扯袖子,死死地遮住了手臂上的傷,“沒、沒什麼。”
虞意歡擔心傷了她的自尊心,即便心頭極為震撼,卻也沒再多問什麼。
隻是打心眼裡同情她。
就因為是女孩兒,是家裡的老大,就要遭受這樣的虐待嗎?
傅泓笙將小姑娘的心軟全都看在眼裡,幽暗的眸底不動聲色地劃過了一抹凜冽。
但他並未作聲。
如若小姑娘同意諒解,他也沒意見。
自己的老婆,哪怕被砍傷了,跪著也要寵!
隻是這幫人···
早晚都得收拾!
“你這樣為他著想,他可曾心疼過你?”
昨天在商場裡,虞繼業可是連一句姐姐都不曾喊她。
為了那樣一個被慣壞的人渣,真的值得嗎?
虞夢兒苦澀一笑,喃喃道:“他是家裡唯一的男孩兒,是家裡的寶貝,護著他是應該的。”
“大錯特錯!”虞意歡怒喝。
她很少這般生氣,除非忍無可忍。
她緊緊地抓過虞夢兒的手,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告訴她,“你最應該護好的人,是你自己!”
自己都被打得滿身是傷,還有心思管虞繼業那個混球。
典型的被家裡ua久了,失去了自我。
虞夢兒先是一愣,隨後哇的哭出聲來。
她趴在虞意歡的肩上,似乎把這些年所受的委屈全都發泄了出來。
她這一哭,虞意歡更心疼了。
輕輕撫著她的背,給她無聲的安慰。
她以為等她哭夠了,怎麼也該醒悟了。
結果哽咽著告訴她,“歡歡姐,謝謝你,你說的我都懂了,可我···”
“我不像你,我一沒文化,二沒能力,拿什麼反抗家裡?”
虞意歡心頭一軟,“如果你願意的話······”
話說一半,傅泓笙過來催促她,“警察通知那邊催了,我們先進去吧。”
虞意歡點點頭,朝虞夢兒說道:“我先進去了。”
虞夢兒欲言又止,最終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被男人帶走。
盯著她們走進大廳的背影,虞夢兒滿是淚痕的臉上快速地劃過了一抹陰森。
差點就成了······
——
辦公室。
虞意歡和傅泓笙一五一十地講述了昨天在商場的遭遇。
故意傷人,哪怕受害人不追究,法院會根據具體的傷情而量刑。
所以接下來虞繼業是何種下場,那就是法院說了算了,跟她們沒關係。
做完筆錄,傅泓笙故意帶著小姑娘走了警局的後門。
美其名曰,“後門出去剛好可以抵達帝豪商場,我們昨天買的東西還在店裡,得去拿。”
虞意歡被他說服了,也就忘了虞夢兒極有可能還在等她。
這樣一來,她打算讓虞夢兒去自家公司上班的事,就這樣扼殺在了搖籃裡。
傅泓笙不動聲色地斂了斂眸,心想終究還是太單純了。
怕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