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侯的臉上浮出一絲鄭重,他緩緩開口道:“此畫乃是海外回流的古董!是我這不成器的小侄兒不惜花費重金自海外購得的。”/P
言語中雖說著不成器,可他望向西門亭的眼神裡卻滿是溺愛。/P
甚至隱隱流露出一種“吾家有子初長成”的得意之色。/P
沈愈立刻追問:“哪裡買的?”/P
這次換成西門亭接話,他微微挺直了身子,神色間帶著一絲驕傲,“是在出雲國第四大城市的京都市。”/P
沈愈隨口道:“哦,是從倭國買回來的。”/P
西門亭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高聲強調道:“是出雲國,叫扶桑國或者櫻花國也可以。叫倭國是很不禮貌的事!”/P
沈愈沒有搭理。/P
坐在一旁的顧正岩本來正悠然地飲著茶,聽到西門亭的話後,卻是直接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哼,什麼出雲國,扶桑國,櫻花國的,不都是倭國的彆稱?光武帝賜給他們的‘漢倭奴國王金印’,他們還不是小心翼翼地保存在博物館視為頂級國寶?”/P
西門亭訕訕一笑:“嗬嗬,顧先生您說的沒錯,確實是這樣的。”/P
此時的他早已經冷靜了下來,他深知不能因一時之氣而壞了這樁生意,所以不敢多做辯解,隻能尷尬地乾笑幾聲,試圖緩解這有些緊張的氣氛。/P
“西門老弟,下麵還是你替阿亭說吧!”顧正岩又看向西門侯,隱隱帶著一種命令的口吻。/P
西門侯端起茶盞,飲了一口茶潤喉,隨後緩緩道出了這幅所謂牧溪真跡的來曆。/P
原來西門亭是受他這位叔父的囑托,在出雲國儘可能地收購華夏的古董。/P
這其中原因有二:/P
其一,出雲國的華夏古董數量極為龐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