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靜蕊垂眸,“多謝福晉。”
薩克達氏走後,武靜蕊閉上眼睛小憩,心裡想著這一日發生的事。
她不可能事先猜到李氏和薩克達氏會有動靜,但薩克達氏邀眾位小妾到花園裡說話,這是個極好的機會,有心之人怎會放過?
她擋不住旁人的暗害,想要保住這個孩子,就要主動出擊,一是震懾對手,二是引起四貝勒的懷疑。
李氏素來瞧不慣她,又有直接利益上的衝突。
薩克達氏身為繼福晉,也瞧不慣妾侍接連有子。
四貝勒必會對這二人心生不滿。
但她要的不僅僅是不滿,有了猜忌和不滿,李氏和薩克達氏再要動手便難如登天。
何況,當時的她故意趁亂拉扯了下憐兒,李氏這次脫不了嫌疑。
一而再,再而三,四貝勒必會徹查到底。
至於薩克達氏,她不清楚薩克達氏會用何手段,但無非下藥和意外兩種。
無論薩克達氏計劃如何,她不可能和對方硬碰硬。
薩克達氏與李氏不同,光憑身份,她就不是薩克達氏的對手,四貝勒不一定會護著薩克達氏,但繼福晉的身份就是一塊堅硬的盾牌,注定了四貝勒不會做下寵妾滅妻之事。
四貝勒並非會被女人迷了心竅,胡作非為的,她又何必自討苦吃,做無用功?
但當時在她身邊的不止一個憐兒,還有玉竹,或許薩克達氏是打算讓玉竹對她下手,但沒來得及,卻因為此,李氏與薩克達氏都逃不了嫌疑,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對付不了薩克達氏,總能讓她吃些虧。
她現在要防的是薩克達氏是否有後招,後招必定在玉竹身上,當時薩克達氏讓玉竹倒茶,她以為問題出在茶上,才故意避開。
之後薩克達氏讓玉竹送她,同樣不會是出自好意,若想對她下手,還要避開嫌疑,就要有個替罪羊。
李氏是最好的選擇。
思來想去,隻有下藥一途了。
一計不成,薩克達氏必然不甘心,會再生一計。
似玉端來熬好的安胎藥,“格格,這個要喝嗎?”
武靜蕊擺手,“倒了吧。”又出聲,“這藥可是你親自盯著熬的?可有假手他人?”
似玉搖頭,“是奴才親自盯著的,不曾有任何人碰過。”
武靜蕊思忖了下,道:“藥渣留一些,明兒讓大夫瞧一瞧。”
似玉沒多問,應下了。
四貝勒回來,聽說了今日的事,陰沉著臉去了武靜蕊的房裡。
武靜蕊還躺著,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見了四貝勒,要起身,被四貝勒按住肩,“不許動。”
武靜蕊就乖乖不動了,伸手攥住他的手指,一臉的擔驚受怕,“爺可回來了,奴才好怕。”
四貝勒心疼不已,安慰她,“沒事了,有爺在,都會好好的。”
武靜蕊搖頭,“不,一點也不好,隻要這個孩子在奴才肚子裡一天,奴才就無法安心。奴才差點就見不著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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