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三爺教的,十三爺的棋藝甚好。”瓜爾佳氏嘴角笑意深深,崇拜和仰慕之情溢於言表。
“聽聞十三爺的棋藝是四貝勒所授,四貝勒不曾教過姐姐?”瓜爾佳氏十分疑惑。
武靜蕊尷尬地笑,“貝勒爺從不教我這些。”
隻因她學不下去。
四貝勒也沒耐心教她不喜歡的東西,大有隨她去的意思。
反正她隻要把該做的事情做好了,四貝勒總會高興,哪裡會在意其他?
瓜爾佳氏抿著嘴笑,“但我瞧著姐姐像是什麼都會,若無特彆之處,四貝勒不可能如此喜歡姐姐。”
武靜蕊謙虛道:“過獎了。”
她的本事就那些,她自己都覺得一無是處,除了一張臉。
但四貝勒還就喜歡她這張臉,似是百看不厭。
瓜爾佳氏很是好奇,“不知姐姐與四貝勒……是如何相處的?姐姐如此平易近人,但我總覺得……四貝勒有些冷,不太像會照顧人的。”
更不像會喜歡一個女人的。
瓜爾佳氏有些尷尬,似是自知此話不妥,又很想知道。
這怕是所有外人對四貝勒的印象了,便是烏拉那拉氏的記憶深處,四貝勒也是如瓜爾佳氏所言那般的。
隻是武靜蕊所見的四貝勒全然不同。
不僅會疼人,還會笑。
“貝勒爺是個外冷內熱的。”武靜蕊隻能用這句話形容。
拋去前世烏拉那拉氏的種種,四貝勒的確是個好男人。
而烏拉那拉氏經曆的那些並非她親自經曆,是以並不能感同身受。
一路上說著話,三日後,到了木蘭圍場。
據說塞外有個木蘭圍場,是大清與蒙古見麵會盟之處,大清與蒙古人常在此見麵,交流感情。
當年世祖的兩任皇後皆出自蒙古科爾沁,便是當今皇帝的皇祖母,已逝的孝莊太皇太後,那也是太宗皇帝的妃子。
孝莊太後的姑母和姐姐也曾是太宗皇帝的皇後和妃子。
是以大清與科爾沁素來較其他蒙古人親近些。
隻是到了康熙這一任皇帝,與科爾沁不複往日親近。
康熙是個強勢的皇帝,自打康熙繼位,後宮出身蒙古的妃子寥寥無幾。
便是幾任皇後也都非蒙古出身,而是出自滿族有名望的大臣家中,再到孝莊太皇太後崩,後宮再無蒙古勢力的影子。
雖然還有皇太後博爾濟吉特氏,但皇太後常年禮佛,不理後宮事,是個如同影子般的存在。
更遑論那幾位早年入宮的毫無存在感的蒙古嬪妃。
曾經盛極一時的蒙古科爾沁一族隻留在了草原上,向當今皇帝俯首稱臣,不敢有絲毫僭越。
武靜蕊不免對康熙有些敬佩,從一個少年天子走到今日,是個十分艱難的過程。
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即便好奇,武靜蕊也不可能有機會見到皇帝。
到了草原,皇子們有自己的事要忙,要伴駕護駕,武靜蕊這幾個女人就無所事事了。
除了到草原的第一夜見了自家爺一麵,後麵就再沒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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