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皇子貝勒,自然說不出擔心的話,但他撫了撫她的背,安慰她,“都沒事了,一切都好了。”
可惜她並不滿意這個結果。
太便宜格根塔娜了。
武靜蕊嘟囔,“聽說此次的事是格根塔娜格格做的,皇上將她指給了直郡王?”
四貝勒嗯了聲,道:“她是班第的親女,皇阿瑪也不能處罰太過。”
“那妾身的罪就白受了?蒙古格格也不能謀害皇子側福晉而全身而退的。”武靜蕊鬆開他,扭過頭去,很不高興。
她鮮少這般揪著不放,為此和他發脾氣,頗有幾分賭氣哀怨的意思。
四貝勒理解她受了苦,並不惱她,甚至將她摟進懷裡,親了下她的脖子,道:“誰說白受了?爺不會給你做主?人既然給了大哥,進了京,爺自然會為你出氣。”
“爺要如何做?”武靜蕊回頭,很不理解,進的是直郡王的府上,又不是他四貝勒的府上。
他四貝勒還能隨意處置彆的府上的女眷了?
四貝勒揚唇,“爺要做的,沒有做不成的,以格根塔娜的脾性斷不會安分。大哥不喜格根塔娜,自然諸多冷落,格根塔娜豈會答應,豈會忍讓?她既能拿毒蛇傷你,焉知不會為了私心做出更加過分之事,一旦觸及大哥的底線,格根塔娜不會好過。”
哦,原來有這個緣故。
武靜蕊好奇地問,“爺怎能保證格根塔娜一定不會忍?又怎會保證直郡王不會顧慮格根塔娜的背景?”
畢竟是科爾沁的格格,直郡王再囂張,再不喜格根塔娜,還能得罪了科爾沁?
“彆的不好說,有一件事,卻是大哥最不能忍的。”四貝勒仿佛成竹在胸。
哦?是什麼?
武靜蕊簡直要成好奇寶寶,但無論對方如何慘,似乎都不夠解氣。
她還是更希望能親自教訓格根塔娜,上次還是打的太輕了。
四貝勒拍拍她的肩,“無論如何,她原本的希望落空,已是很大的打擊,將來定會生出許多是非。爺不會讓你白受了這苦。”
……
回京時,天高雲淡。
路上滿是飄落的樹葉,染了秋的色彩。
武靜蕊昏昏欲睡,懶得起身,隻偶爾掀開窗子看上一眼,甚少下車。
好不容易回了京,回了四貝勒府,武靜蕊一頭倒在床上,任由房內丫鬟們忙亂折騰。
最後連她自己也被丫鬟們收拾了一通,才又繼續睡去了。
醒來後,天已擦黑,到了用完膳的時辰。
四貝勒那兒來人說,今兒去正院用膳,武靜蕊便不等了,叫來許久不見的兒子女兒一起用膳。
用完膳,隨寧纏著要與她一起睡,說想她了。
武靜蕊自然樂意,洗漱了,便與女兒一塊歇了。
至於弘時,他是男孩子,自然不好提起與額娘一起睡的,便悶悶不樂地在廂房歇了。
今兒難得母子團聚,四貝勒特許弘時留在她院裡歇息,次日再回前院。
早早歇下的武靜蕊並不知,四貝勒原打算歇在正院,許是這幾個月在塞外習慣了武氏的陪伴,枕邊換了人,竟一時不習慣了,腦子裡全是那女人身上熟悉的香氣,無論如何睡不著了。
後來他起身離了正院,到了武靜蕊的院子,聽說已經歇了,還是和隨寧一起。
總不好把自個兒的女兒攆出去,讓女兒看了笑話,四貝勒越想越不是滋味,隻得讓人彆打攪了她們母女,徑自回書房了。
到了書房也無困意,便處理起了太子交給他的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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