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有些不一樣了,從不會如此體貼的她忽然說出這般溫柔得體的話。
倒像是……
四貝勒心中一凜,覺得自己多慮了。
難得她體貼一次,許是有了孕,更善解人意了,自己怎能多心?
“何時如此懂事了?嗯?”四貝勒抱緊她,問了聲,見她不答,呼吸清淺,不由笑了。
武靜蕊自是沒有叫四貝勒的,因為她醒來時四貝勒早就走了。
她也不記得自己迷糊時說過那樣的話。
這一胎比前幾次都要艱難,身子比以前更弱了些,稍微出去走走就禁不住了。
肚子裡的小東西也不給麵子,胃口比從前幾次更差了,什麼也吃不進去,整日裡就是躺在床上歇著,不是吃安胎藥,就是喝粥。
因她又有了孕,後院的女人都要嫉妒瘋了。
薩克達氏身為繼福晉,少不得裝大度,派人探望她。
來人見她很是憔悴,回去稟了自家主子。
彆看武氏還年輕,身體底子好,但生育多了總會對身體有些影響。
上回懷三阿哥本就艱難,這次更憔悴了,薩克達氏盼著這一胎不好生,但她不會眼睜睜看著武氏再添一子。
她身為繼福晉,膝下無一子,而武氏卻一個接一個地生,她的麵子往哪兒擱?
武氏更要騎在她頭上耀武揚威了。
“聽說武氏此次中了毒,嗬,倒是運氣好,沒能要了這孩子的命。”薩克達氏很是惱火。
旋即她又笑了,“既然不舒服,正好讓新人沾沾福氣,身子弱成這樣,總不好再讓貝勒爺陪她了。吩咐下去,讓鈕祜祿氏準備侍奉貝勒爺。”
耿氏乖順,鈕祜祿氏模樣好,總有一人能得了貝勒爺的歡心。
先前耿氏伺候過了,鈕祜祿氏卻還不曾伺候,這樣年輕活潑的一個人,貝勒爺總該動心的。
丫鬟領命去了。
這裡吩咐下去不久,武靜蕊就得了消息,得知福晉的人去了鈕祜祿氏房裡,用腳趾頭想也知是為了什麼。
嗬,薩克達氏又想給她添堵了。
那就看看鈕祜祿氏有沒有這個運氣了。
她不好受,怎能允許彆人好受?
她這裡受著罪,豈能讓四貝勒坐享美人溫柔?
隨後她便不再關心鈕祜祿氏那邊的反應。
四貝勒回了府,正要去看武氏,蘇荃來稟,鈕祜祿氏來了。
“她來做甚?”
見四貝勒麵有不渝,蘇荃低頭,“聽說是福晉吩咐的,說是鈕祜祿格格尚未伺候貝勒爺,如此下去不大好看。”
四貝勒皺眉。
鈕祜祿氏不同於其他人,是府裡除福晉外唯一的滿人女子,的確不該冷落太久。
先前是把她忘了,現下福晉來這一遭,他著實難做。
一來惦記武氏的身子,二來他並不喜鈕祜祿氏,卻又不能將人攆回去,當眾打福晉的臉。
四貝勒隻得吩咐,“讓她進來。”
鈕祜祿氏原以為會遭到四貝勒的拒絕,正忐忑不安,得知四貝勒讓她進去,頓時高興壞了。
從未伺候過四貝勒,鈕祜祿氏難免緊張,心裡如小鹿亂撞,勉強穩住心神,踏進了書房。
“奴才鈕祜祿氏給貝勒爺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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