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爺如何做?”四貝勒耐著性子問她。
“要她親自向妾身下跪賠禮,承諾永不再犯。”武靜蕊毫不客氣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四貝勒覺得此舉不算過分。
但李氏素來驕傲,她膝下的弘昐又是長子,怕是會令她難堪,也令弘昐抬不起頭。
“當真要如此?”四貝勒幽幽看她。
武靜蕊扭過頭,“隨爺好了,爺可以做,可以不做,不用再問妾身。但若她不賠罪,妾身便無法消氣,便會一直和她不對付,爺自個看著辦。”
這是威脅他?
四貝勒實在不敢相信她會說出如此強硬的話。
還未做出決定,眼前的女人一把推開他,“妾身沒心思伺候貝勒爺,貝勒爺還是儘早出去吧,彆誤了早朝。”
四貝勒一把抓著她的手腕,冷眸森然,“你在遷怒?”
武靜蕊不否認,“貝勒爺覺得不該遷怒嗎?要妾身故作寬容嗎?妾身做不到,也不想大度,若是貝勒爺希望妾身這一胎好一點,最好彆常來了,妾身會不高興,會動氣。”
這是非要和他鬨了。
四貝勒一時沒了辦法,這女人太讓他頭疼了,竟如此不依不饒。
他可以拂袖而去,卻哪裡放得下她?
放心不下她腹中的孩子,更舍不得這個女人的一顰一笑,不願她從此與自己生分了去。
四貝勒狠捏她手腕,“由不得你,彆的事爺自會處置,不許遠著爺。”
進宮的時辰將近,四貝勒並不著急,反而繼續陪她待著,與她耳鬢廝磨。
武靜蕊欲躲,卻躲不開,四貝勒不許她退開分毫,嗓音變得溫柔,“肚子不舒服好好歇著,爺會儘量多陪你,莫要鬨脾氣。爺夠縱容你了,彆的都許你,唯獨不許說些生分的話。”
四貝勒從她背後將她抱住,感受她的體溫,大手在她腹部流連,體驗孩子的存在。
武靜蕊有些困了,懶得理他,慢慢闔上眼,靠在他懷裡。
這樣的她顯得格外柔順,嬌小,四貝勒被她攪亂的心漸漸恢複了平靜,趁著進宮前的時辰,享受了片刻寧靜。
直到進宮的時辰到了,四貝勒出了房,吩咐蘇荃,“大阿哥與二阿哥各抄寫十遍論語,爺後日檢查。李氏教子不善,向側福晉賠罪,抄寫女戒三百遍,抄完前不許見大阿哥。”
蘇荃心下明了,立刻應了,送了四貝勒出府,便親自去向李格格說了四貝勒的吩咐。
李氏聽後,一臉不可置信,爺當真如此偏著武氏母子?
為什麼?
她伺候了這麼多年,養大了弘昐,貝勒爺卻始終惦念著武氏母子,半夜迫不及待去找了武氏,不過一個時辰,卻同時罰了她和弘昐。
甚至不許她見弘昐。
她向武氏賠罪算什麼?武氏如何受得起?
李氏回憶起前世受過的委屈,眼眸赤紅,牙齒緊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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