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俗氣,比他親哥差遠了。
武靜蕊再沒心思陪他說話,屈了屈膝,“妾身先告辭了。”
然後抬腳就走。
今兒險些被德妃罰了,還添了一肚子氣,武靜蕊一路都沒好臉色。
進了二門,薩克達氏和武靜蕊先後踩著腳蹬下了馬車。
四目相對,火光四濺。
武靜蕊抬了抬下巴,不再做表麵功夫,“福晉可真是孝順,如此奉承德妃娘娘,可惜啊,討好了德妃,討不了貝勒爺的歡心,真是悲哀。”
薩克達氏臉一沉,“武氏,注意你的言辭!”
武靜蕊捋了捋鬢角的頭發,似笑非笑,“福晉如此恨我,若是娘娘真罰了我,你以為貝勒爺不會遷怒?妾身嘛,向來記仇的很,誰暗算我,我都會記得清清楚楚,早晚還回去。彆以為一個四福晉的名頭,就是保命符了。”
說完,不再理會對方鐵青的臉,施施然往回走。
薩克達氏氣得渾身哆嗦。
走了幾步,武靜蕊又回過頭去,笑盈盈道:“哦,對了,嫉妒使人麵目可憎,所以,為何貝勒爺不喜歡去正院,妾身似乎明白了。福晉既沒有貝勒爺的寵愛,也沒有兒子,更無身為福晉的雅量,難怪如此醜陋,嘖嘖,醜死了。”
這下子可把薩克達氏氣得險些閉過氣去,恨不得上前撕了她。
薩克達氏也真的沒忍住,幾步上前,抬起手。
啪的一聲。
武靜蕊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向目眥欲裂的四福晉,“福晉怎能如此?妾身做錯了什麼?妾身從來規規矩矩,對福晉不曾有絲毫不敬,福晉先是在娘娘跟前詆毀妾身,攛掇娘娘懲罰於我,又當著所有人的麵,如此羞辱我。”
說著說著,已是淚流滿麵,仿佛受儘了委屈,無比悲憤,“福晉容不下我,可以明說,何必在娘娘麵前使那樣的手段?這便是福晉的教養嗎?您身為福晉,管教妾室是職責,烏雅格格出了事,該是誰負責?怎能說是妾身的錯?福晉何曾容得下我們?為了對付妾身,福晉可真是用心良苦。”
說完,捂著臉,快步跑了回去。
此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四貝勒府,福晉因妒忌陷害側福晉,令德妃娘娘責罰側福晉,還當眾打了側福晉。
簡直有失素日裡賢良的姿態。
甚至烏雅格格的死,也是福晉的手筆,隻為了對於一個側福晉。
薩克達氏恨不得撕了那些人的嘴,然而事情很快傳到了外麵。
另一邊,四貝勒聽說額娘傳了武氏進宮,便知不妙,無奈走不開身,本指望著十三弟去給額娘請安,阻止事情的發生,他隨後過去。
直到能脫開身了,十三弟說事情已經解決了,卻是十四弟解了圍。
四貝勒先是不滿,直到聽十三阿哥解釋,“德母妃素來疼愛十四弟,十四弟過去總能勸住德母妃,比我們有用的多,四哥去了反而火上澆油,不如不去。”
十三阿哥說的不無道理,四貝勒也懂,但他有一點擔心,“十四怎可能為武氏說情?”
四貝勒始終不信十四弟有這樣好心。
十三阿哥忍住笑,“四哥是關心則亂了,四哥何曾如此失態過?卻是為了武側福晉。十四弟不止一次想與四哥修好,畢竟是親兄弟,四哥不妨相信十四弟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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