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任地講,傅晚森很清楚自己什麼德行。
不跟主角O發生關係,並不是她貞潔烈A道德高尚,而是昨晚成功將主角O累得雙腿打閃閃,又給後者注射完帶有安眠成分的抑製劑後她就離開酒店了,臨近早晨才折返回來演這一遭。
而中間這幾個小時——
“你今早什麼時候離開的?我都沒有察覺。”
傅晚森點開手機上的語音消息,聽筒裡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是昨晚帶她赴宴的人,主角A名義上的哥哥李隨。
傅晚森的養母傅延身居高位,是聯盟華海軍區現任少將,傅家那位老爺子更不得了,曾得兩任聯盟元首器重還能安享晚年,手眼通天的人物哪怕如今退下來也不敢叫人小瞧半分。
德高望重的傅老爺子最要臉麵,傅延本人也不逞多讓,當年被當著眼皮子底下狸貓換太子,在她眼裡堪稱一樁醜聞,是明令禁止被公之於眾的。
可主角A也不能憑空在傅家出現。
所以早年喪偶的傅延為了把主角A名正言順接回傅家,與一位同樣身份尊貴的Beta結為了伴侶,主角A被包裝成那位Beta的兒子比直接變成傅延的兒子簡單得多。
反正結了婚都是一家子。
不過那位Beta原本就有一個兒子,正是李隨。
而她傅晚森,在傅延再婚之後,就被法律意義上地逐出了傅家。
除了還姓傅之外,早跟傅家沒什麼關係了。
傅晚森是在一年多前認識李隨的。
彼時他作為頂級學府之一的利斯大學交換生來到傅晚森所在的T國。
傅晚森不是利斯大學的學生,但她和利斯大學裡某個白富美男O很熟。
Omea叫斯爾,自李隨剛入學就看他不順眼,嫌他搶了自己風頭。
也是,從各個重要場合的學生演講代表,到學科競賽的TOP、優秀學術項目研究的一作,再到院係新晉校草,李隨的名字幾乎充斥在學校每個角落。
優渥的家世,清絕的麵容,加上脾氣很好,禮貌周到,愛慕他的人如過江之鯽。
同為男性Omea,斯爾嫉妒得眼睛滴血。李隨來之前,眾星捧月的待遇獨他一份。
可惜斯爾處處找李隨麻煩也爭不過,隻對著傅晚森挽尊譏諷:“親愛的,你跟那些舔李隨的賤狗都不一樣,不論如何,我有你就夠了。”
結果沒過多久李隨就撬了他的牆角,當著他麵掐住她腰,將她按在了牆上。
解除交易關係那天,斯爾憤怒地質問她為什麼選擇李隨。
傅晚森心累地想。
還能為什麼。
喜奪人A,遇到當代曹賊了唄。
說真的,如果當時不是李隨的出現,她當個有錢人家的贅婿也沒什麼不好,哪至於剛才借給主角O三萬塊錢都特麼快把她家底掏乾淨了!
李隨這人,頂著一張溫文爾雅清純無暇的臉,將循規蹈矩雲淡風輕的姿態做給所有人看。
傅晚森差點也這麼以為。
如果沒跟他上過床的話。
昨晚她緊趕慢趕去了李隨所在公寓的附近。
好在兩邊隔得不算很遠。
李隨的車停在路邊等她,車裡沒有司機,她剛拉開後座的車門,對方的吻就纏了過來,當那四周的監控都是擺設。
當然,對他們這種階層的人來說,也的確是擺設。
李隨的車在這片區域停下的同時,周圍的所有監控都會被強製性關閉。
他肆無忌憚,也就不必再裝什麼冰清玉潔。
李隨順勢跨坐在她身上,借著車內昏暗的燈光,看見她汗濕的額發:“怎麼出這麼多汗?”
傅晚森嘴唇被他咬得生疼,稍微拉開和他的距離:“跑過來的。”
“沒人送你?”
“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誰送啊?”
“也是,”他輕笑,“畢竟你第一次來南江。”
南江和華海是聯盟至關重要的兩大經濟中心城市,傅李兩家勢力主要集中在華海,陸家則以南江為大本營。
陸寅之這生日宴,主角團幾人可謂是千裡迢迢趕來的。
不過李家也在南江呆過,後來才遷居華海,是以李隨對南江不陌生,甚至還保留了以前住的公寓方便來往。
“我會在南江待一段時間,處理一些事務。”李隨問,“你呢,打算明天回華海,還是跟我留在南江?”
“在南江玩玩也挺好。”傅晚森說。
一周後她在南江還有場強取豪奪重頭戲,現在回華海為時尚早。
“想玩什麼?”
這麼問著,李隨引她的手從衣擺鑽進去,臉頰緋紅,雙眸剪秋水,沒等她回答,又道:“我們好像一個月沒做了。”
傅晚森內心大喊一聲臥槽。
兄弟你好燒啊。
李隨身為傅家的一份子,毫無疑問是主角團裡的重要存在,可書裡並沒有他的感情線。
傅晚森當然也不會冒著風險犯這忌諱。
“住院的時候讓你騎你又不願意,現在倒跟我裝上了。”傅晚森裝模作樣嗤聲,去推他的腰,想解救自己發酸的腿。
李隨紋絲不動。
“……”
她發誓!
她真的推了!
才不是什麼欲擒故縱!
“你明知我爸和傅阿姨在醫院,故意激我,當我看不出麼?”
李隨笑著戳開她的小心思,很少顯山露水的眼睛此刻帶著一層薄薄水汽,非常勾人:“不過我今晚想騎了。”
傅晚森:“……”
他纏過來:“給騎嗎?”
事已至此。
“真是個喂不飽的浪娃。”傅晚森擺足姿態,冷酷地說,“但無所謂,我一隻手就能把你扣趴下。”
李隨嘴角微勾:“隻用手就把我打發了?”
“什麼叫打發?”傅晚森豎起三根手指,“看不起我黃金右手是吧?”
李隨一錯不錯盯著她,並沒有被她糊弄過去,嗓音依然溫柔如水:“我難道是你利用完就可以隨時扔掉的工具嗎?”
頓了頓,他說:“負萬,我沒問你離開宴會後去做了什麼。”
言外之意很明顯,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前提是——今天這床哪怕她含淚也得上。
好吧,這可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