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張電影票嗎?”
高克儉問。
劉文龍說:“隻有一張。”
“那個女人呢?”
“在女犯審訊室關著呢,哦,這是她的審訊筆錄。”
“你先審的那個女的?”
“是。”
“為什麼?”
“女人膽子小,隻要嚇唬嚇唬,基本都能招供。”
“結果,什麼都沒問出來……”
高克儉翻閱著審訊筆錄。
劉文龍說:“說明她有應對經驗。”
高克儉合上筆錄:“她本人是小學教師,父親在文教處任職,母親是滿日友好協會理事,要說她是間諜,從家庭背景來看,似乎不太可能。”
劉文龍說:“那劉大成和她……”
高克儉歎了口氣:“她很有可能被利用了,一個涉世未深的姑娘家,最容易被花言巧語蒙蔽。”
劉文龍說:“從劉大成的行為邏輯來看,他今天肯定和接頭人見麵,否則的話,沒必要做那些反跟蹤手段。”
“若冰喜歡文學,劉大成投其所好,每次約會,他都會交給若冰一封情書,還特意囑咐,不要當場打開,說什麼愛情需要神秘感之類的瘋話。這些情況,筆錄上寫的清清楚楚,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高克儉不理劉文龍一臉茫然,邁步來到劉大成近前。
劉大成被吊在鐵環上。
高克儉看了看手中的電影票:“《壯誌燭天》這部電影,我非常喜歡,前段時間陪著太太看的。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隻買了一張電影票?約女朋友喝咖啡,喝完咖啡呢?送她回家,你自己一個人去看電影?這就不應該了吧,彆說是你們年輕人,我一把年紀了,都知道陪太太一起去。”
“她不喜歡這類電影……”
劉大成臉色有些發白。
高克儉搖了搖頭:“她喜不喜歡是一回事,你起碼應該問一下吧?劉大成,誠實一點,你會少吃點苦頭!”
劉大成說:“我嘴笨,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
高克儉冷笑:“嘴笨,有些話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左一封情書右一封情書,從自身性格特點設計接頭方式,一環套一環,環環相扣,合情合理。事後若是有人問起來,若冰都會替你解釋。”
劉大成臉色越發慘白,索性一言不發。
高克儉看了他一會,意興闌珊的吩咐道:“動刑吧。”
說完這句話,轉身回了科長室。
劉文龍也跟了進來:“科長,若冰父親來過了,要求我們八點鐘前必須放人,否則的話,他要找白廳長說理去。”
“把若冰放了吧。”
高克儉把外套掛在衣櫃裡。
劉文龍說:“這麼就放了,是不是太草率了?”
高克儉說:“你怎麼還沒明白,若冰隻是一個幌子,你關著她乾嘛?她父親那也是政府官員,真要不管不顧找白廳長一鬨,我們到時候會很被動!”
劉文龍搓著手;“我還是想再審一審若冰……”
高克儉臉色沉了下來:“放人!”
“是!”
劉文龍轉身要走。
高克儉叫住了他:“等一下!”
劉文龍停身站住:“您還有什麼吩咐?”
高克儉想了想:“薑斌邊上那個人,我記得好像是刑事科的吧?”
“刑事科調查股二組的。”
“他怎麼會在這兒?”
劉文龍就把事情經過簡單講述一遍。
高克儉說:“我明白了,你打算把這個齊越調來特務科,對吧?”
劉文龍說:“是的。我讓他留在審訊室,也是為了讓他提早適應。科長,人才難得呀,您是沒在現場,劉大成把腳踏車騎的飛快,齊越隻開了一槍,就命中了目標,而且是照我的吩咐,隻打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