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忍不住問:“你真的會算卦?”
李鐵嘴說:“其實,我原本是一個道士,算卦對我來說,再簡單不過了。15歲上山修道,25歲下山衛道除魔,這一晃兒四年過去了……唉,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輩義不容辭。”
……
清晨。
齊越洗漱以畢。
杜鵑把剛買的早點放在桌上。
轉身進了臥室。
齊越問:“你不吃啊?”
杜鵑說:“我換件衣服就來。”
臥室屋門虛掩,留了一道縫隙,正對著杜鵑的梳妝鏡。
齊越無意中瞥了一眼,鏡子裡能看到床頭一側——杜鵑俯身查看床單,小心翼翼用手指拈起一根頭發,仔細看了一會,回手扔進紙簍。
齊越推開房門:“你乾嘛呢?”
杜鵑頓時僵在當場,過了一會,慢慢轉回身:“哦,我看床單有些臟,過兩天,讓小玉拿回去洗了。”
齊越笑道:“我還以為,你在檢查床單上有沒有女人的頭發。”
杜鵑說:“我有那麼無聊嗎?”
齊越說:“這不是無聊,是關心。”
杜鵑淡淡的說:“作為你的上級,關心是應該的,原則上,你可以找女人,但是必須提前彙報。”
齊越說:“放心,等我找到心儀的對象,一定提前彙報。”
杜鵑板著臉,邁步出了臥室。
齊越在身後說:“你昨天換的床單,這麼快就忘了?”
“年齡大了,記性不好。”
杜鵑頭也不回的說。
到了客廳,齊越坐下來,拿起筷子夾了一根油條:“剛炸的油條就是好,聞著都香,在街口那家買的吧?”
杜鵑也坐下來,拿起湯匙喝了一口豆腐腦:“昨晚你去了哪裡?”
齊越嘴裡吃著油條,含糊不清的說:“去了一趟警察宿舍,哦,薑斌有潛逃跡象,我得盯著點,要是在我手裡跑了,難說高克儉會怎麼想,他對我一直不太放心,三番兩次的試探。”
杜鵑問:“幾點鐘回來的?”
齊越想了想:“大概、九點多吧。”
杜鵑又問:“怎麼回來那麼晚?”
齊越看著她,笑吟吟的說:“杜鵑,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一個追問丈夫晚歸、打翻醋壇子的小媳婦。”
杜鵑正色說:“我是你的上級,詢問你的行蹤屬於……”
“屬於工作需要。”
“沒錯。”
“車鎖壞了,在汽修廠換鎖來著。”
齊越解釋回來晚的原因。
杜鵑沒再說什麼。
兩人默默吃著早飯。
齊越心想,伊田原男一連兩天不見蹤影,肯定會被認為畏罪潛逃,接下來就會順理成章的逮捕薑斌。
今天,將是關鍵節點。
“我聽說,白沛岑在家裡給女兒舉辦生日舞會,你也參加了,還和白小姐跳了第二支舞,出儘了風頭。”
杜鵑看似漫不經意的問。
齊越說:“談不上出風頭,跳支舞而已。本來,白公館邀請的都是警察廳各部門正職,沒我的份兒,趕上寧致遠家裡有事,我才頂了缺。”
杜鵑說:“白小姐漂亮嗎?”
齊越笑道:“漂不漂亮的,你也認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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