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不喚我五師兄了?”
權野後知後覺發現虞昭從見麵起就再也沒喚過他師兄,而是直喚其名。
不僅是對他,對大師兄和小師妹也同樣如此。
權野突然轉換話題,虞昭怔了一下,立刻有其他好事的弟子替虞昭回答,“權師兄,虞昭已經不是獨月峰的人了。”
“什麼意思?什麼叫你不是獨月峰的人?你去哪裡了?”權野急了。
虞昭時常懷疑權野腦袋裡裝的不是腦子而是肌肉。
剛開始還大吼大叫,一副要生吃了她的模樣,此時聽到她不在獨月峰,又開始著急。
是擔心她走了以後沒有趁手的練武對象?
“你說話啊!”
權野額頭的青筋暴起,臉色猙獰又恐怖,渾身散發出暴戾的氣息。
不少弟子也是第一次見權野暴怒的模樣,大吃一驚,心中生出畏怯。
獨月峰的權師兄看著好可怕,他以前也是這樣和虞昭相處的嗎?
“五師兄,有話好好說,彆衝虞師姐發火。”
葉從心敏銳地感覺到周圍弟子情緒的變化,溫聲細語地安撫權野的情緒。
權野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執拗地看著虞昭,目中閃爍如野獸般嗜血的光澤。
虞昭一看便知權野這是火氣上湧,情緒即將失控。
想要讓他冷靜下來,隻有一個方法,就是通過**的發泄。
虞昭前世充當的便是他的發泄對象。
她反抗過,可所有人都在說權野隻是在和她玩笑,並不會真的傷到她。
“一點皮外傷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權野是喜歡你,才會想和你切磋。”
“你煩不煩啊,就是和你打鬨一下,你要告幾次狀。”
她願與不願,結局仍舊不變。
所以虞昭也隻能用相似的借口不斷麻痹自己,權野和她切磋是喜歡她,不是欺負她。
說得多了,自己也就信了。
後來,權野意外重傷,必須飲血療傷,她割破自己的手腕,放血救他。
他醒來後說的第一句話卻是“真臟”。
虞昭從此夢醒。
假的就是假的。
即使她如何欺瞞自己也成不了真。
權野欺淩弱小,嗜血殘暴,他的血脈中永遠流淌著獸類的本性。
她不該以為權野會對自己留有溫情。
虞昭昂起下巴。
她依舊需要仰視權野,但她的目光中再也沒有以前的膽怯和畏懼,而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審視。
不像是在看同類,而是對異類的打量和探究。
權野被虞昭的目光刺得渾身發寒,瞬間找回理智。
他在心中無聲呐喊。
不!
這不是虞昭!
這絕對不是虞昭!
虞昭去哪裡了!
誰能把她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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