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母親,我不會辜負你們的期待,和用生命為我鋪就的自由之路,努力的活下去的。”
寬闊的平原之上,秦澤跪拜在兩處簡單的墳塚旁。
墳塚的四周開滿了鮮花,在月光的照耀下隨風飄動,似也在悼念兩位逝去的人。
“我會成為一名狩虛者,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將虛魔除儘。”
“有朝一日,我也一定會為你們報仇,將秦家覆滅。”
秦澤恭敬無比地朝著墳塚磕了幾個頭,隨後將吳斯的葫蘆打開,將裡麵的酒全部灑在了自已師傅的墳塚之上。
他將空葫蘆放在墳頭,站起身來,體表卷起氣流,將灰土吹散。
蕭珠同樣在一旁認真的鞠了三躬,隨後擔憂地看了過來:“小澤……”
“我明白,小珠姐。”秦澤點了點頭,略有不舍得看了一眼墳塚,深吸一口氣,轉身而去,“我們出發吧。”
雖說吳斯帶他們離開的時候隱匿了氣息。
但秦家手眼通天,保不準就會再度找到他們。
吳斯所拜托的前輩在哪裡接應他們,他們也一無所知,旁邊更沒有什麼交通工具,隻能徒步朝著江城的方向而去。
一路之上,兩人都沉默不語。
秦澤一直微垂著頭,還沒從兩個至親之人的離世之中緩過來。
蕭珠看著他的模樣十分心疼,於是隻能強擠出笑容,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澤,不要難過。”
“至少這個世界上,還有我會陪伴著你。”
她一改平時的大大咧咧,輕輕摸了摸秦澤的腦袋。
“謝謝你,小珠姐。”秦澤出聲感謝,眼中卻依舊充斥著哀傷,“小珠姐你這樣和我走了,你的家人們要怎麼辦?”
“秦家還不至於要對我的家人動手。”蕭珠搖了搖頭,“畢竟他們的目標是你,我充其量就是他們雇傭的一個覺醒者罷了。”
“但我保證,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好好保護你到達江城的。”
秦澤感激的點了點頭。
蕭珠的神色卻黯淡了幾分:“剛剛小曼阿姨的那顆項墜,是什麼厲害的玨寶嗎?”
“嶺境強者的一擊,竟能抵消大半的威力。”
“如果不是阿姨挺身相救,或許我們都已經死在那道攻擊之下了。”
“在我很小的時候,媽媽的身上就已經有那個項墜了。”秦澤搖了搖頭,“我在能夠感知能量以後,也觀察過那個項墜,十分普通,並不是什麼玨寶。”
“但按照媽媽的說法,那是她十二年前,路遇的一個白衣女孩送給她的東西,說是能夠保護家人。”
“當時我們還住在臨城的郊區,媽媽卻信以為真,一直佩戴著那個項墜。”
“我也沒有想到,那竟然是這麼厲害的東西。”
“是這樣的嗎?”蕭珠露出驚訝之色,“那個白衣少女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會給你們這種東西?”
“我不知道。”秦澤搖了搖頭,“但那顆項墜之中,似乎真的蘊含著什麼力量。”
他又想到了母親為了救他們,挺身而出的畫麵,不由得心臟又是一陣刺痛。
蕭珠見狀,連忙開始轉移話題。
在她的不斷講話之下,秦澤的注意力總算有所移轉。
兩人就這樣一路前行,不斷朝著江城的方向走去。
在吳斯留下的【須彌戒】之中,存放著一些食物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