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身本領,在被五煞惡鬼強定了婚時,其實反而是最厲害的。
後來五煞惡鬼被斬,她這一身法力未變,還更強了,但這身本事,卻掉了九成。
但如今,隨著這法壇起來,鬼神趨至,便等於在壇上結了契約,以後也能召喚過來,自己這身本事,豈不是一下子便又強了……
……百倍以上?
……
“可以,都懂事了……”
胡麻則是默默點了下頭,站在了壇後,懷抱罰官大刀看著,低聲向張阿姑說道:“阿姑,走鬼人日子過的苦,辦事也難,但從今天開始,可以將這百鬼錄上的名字,授予旁人了。”
張阿姑心神激動:“真……真的可以?”
走鬼門道,頹敗二十年,雖然鄉寨之間,走鬼人多,但有大本事的卻少。
但如今這壇上百鬼之名,若是傳授了出去,變化該有多大?
一鬼之名,便頂得上一個絕活!
往更大了說,這二十年來,各門道已是公認,惟有負靈門道,最是厲害,也最多。
但如今,怕是走鬼門道也要起來,起碼能跟負靈掰掰腕子了……
胡麻微笑點頭:“是,但也請各路走鬼,按了規矩來,借鬼神之力,守陰陽秩序,真犯了事,鎮祟府也不會手下留情麵的。”
“……”
“是,是。”
張阿姑是吃過虧的,但不是每一個吃過虧的,都想報複回去。
她便是那種吃過了虧,卻隻想著能更公道一些的人,因此深深明白胡麻所講的規矩二字。
倒是胡麻,放心的把這件事交到了張阿姑的身上,自己則是抱了罰官大刀,從這壇前跪著的密密麻麻鬼影之中穿了過去。
所過之處,鬼影綽綽,瑟瑟發抖,就連他懷裡的罰官大刀,似乎也感應到了這些鬼神的畏懼,刀身隱隱震鳴,猶似狂徒森然大笑,把這群鬼更嚇慘了。
“咦?”
但也是走到了群鬼身後,胡麻才略略停步,看向了後麵一群遠遠跪著瑟瑟發抖的鬼影,這些鬼魂比前麵叫到的,要弱了許多,而且隻敢遠遠跪在後麵,卻是連壇邊都不靠近。
覺得奇怪,便道:“你們因何而來?壇上並無召喚爾等!”
“堂官老爺饒命……”
這一問,頓時引起了一片哭聲:“不是我等擅闖法壇,實是不得不來啊……”
“我等原非鬼祟,乃是西山道就食的案神遊穢,早先也是奉了孟家之令的,隻是西山道裡去了一位年輕的奶奶,那可凶得狠……”
“在那裡見鬼殺鬼,見人殺人,連我等金身都打破了,惹得一片大亂,聽她嘀咕著說除了胡家門裡的,其他都可以殺,於是,於是我等……”
“……投奔來了!”
“……”
“啥玩意兒?”
胡麻都聽得懵住了,不是,地瓜燒如今在西山道究竟乾啥呢?
自己嚴州的事都辦完了,她怎麼還不回來複命?
當然,如今離得有點遠,也沒法把地瓜燒抓過來問,反正這些主動往壇上來投的,自己接著就是,也在這次點名之後,心間算是略放下了心,便隻等二鍋頭老哥那邊的信兒了。
“明日動身如何?”
二鍋頭老兄平時磨磨嘰嘰,但決定了要幫忙後,卻也是痛快的很。
胡麻點完了百鬼之名的第二天夜裡,便得到了他的信,忙道:“那是自然,妥當了?”
“伱可有著第一優先級呢,找轉生者辦什麼事不簡單?”
二鍋頭聽著得意洋洋,又忍不住向胡麻吐槽:“這白葡萄酒小姐說話就不好聽,冷冰冰的,她這姐妹紅葡萄酒,怎麼也愛說怪話?”
“紅葡萄酒小姐挺好說話的啊……”
胡麻頓時好奇:“她跟你說了啥?”
二鍋頭有些琢磨不明白,道:“我隻說了你要去枉死城,讓他幫著找一個有法子偷渡的人而已嘛,她便隻是問,偷渡容易,但枉死城據說不好找,我是不是有把握之類……”
“我當然說是了。”
“她又問我,為何嚴家倒了,瓜州府君閉了廟門,結果瓜州卻一夜之間,掛滿了紅燈籠……”
“我能說啥,小紅燈糊裡糊塗變成了山裡那位的分香大堂官,到瓜州來不是理所應當的麼?我一個右護法,能有啥意見?”
“結果她聽了,就嗬嗬笑一聲,不言語了……”
“……”
胡麻聽著,也沒太明白,紅葡萄酒小姐心思全放在轉生者的事上了,問那紅燈籠做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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