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麼多巴浪魚和小管。
陳冬青拿起抄網將魚都撈到了甲板上。
看著滿船亂蹦的巴浪魚和數不清的小管,陳冬青皺起了眉頭,問道:
“這些都要分嗎”
李多魚跟看傻子一樣,反問了句:“魚販子會那麼好心給你分嗎”
陳冬青搖搖頭。
“那不就結了,還不趕緊的,等會下一網又要來了。”
“你不過來幫忙”
“怎麼可能,我現在是老.”
李多魚剛想說老板,但卻把話給憋回去了,因為老板跟“撈板”諧音,而這個詞有特定的意思。
就是漁船出事了,在海上被風浪打碎成為一塊塊的木板,大家去幫忙撈人,叫做“撈板”。
而這時候的舢板船也叫三大板,主體是由三塊大板組成的,叫老板的話,有詛咒彆人漁船又老又舊的意思,是非常不吉利的。
出海捕魚,大家一般不會稱呼彆人老板,而是船老大。
李多魚改口道:“我是船老大,當然是你乾活了。”
陳冬青想了一會,覺得很有道理,但想想又不對,看了眼優哉遊哉,在抽煙的李多魚,當場丟了隻還沒噴墨的小管過去。
“伱大爺的,我還是你舅呢,趕緊過來給你舅幫忙,不然我就把你偷看曉英洗澡……”
李多魚一個側身,躲過了小管攻擊:“你他娘的,又講這個,能不能換一下,等我把煙抽完再說。”
“你懂不懂什麼叫一招鮮吃遍天,我手太黏了,也給我也點一根。”
李多魚給小舅也點了根後,也開始幫忙分類。
主要是小舅的手速太慢了,按他這種烏龜手速,半小時都不一定能分完。
李多魚加入後。
不到五分鐘,幾百隻巴浪魚和小管,就被分完了。
而此時,附近不少在釣小管的漁民,搖著舢板過來了,看到李多魚的設備後,紛紛問道:
“這什麼玩意啊。”
“這樣怎麼抓魚啊。”
同樣在捕小管的大堂哥李曙光,開著他那艘十幾米長的漁船過來,問道:
“多魚,你這個又是什麼東東。”
而大漁船一過來,巴浪魚和小管受到了驚嚇,再加上其它漁船光源的乾擾,一下就給散開了大半。
“你大爺的,你把我魚給嚇跑了,趕緊把你們的燈和發動機滅了。”
聽李多魚這麼一喊。
大家紛紛把燈給關了,靜靜看著李多魚這個神奇的新玩意。
大概又過了十來分鐘。
魚群再次聚集在十幾盞馬燈下,不停有巴浪魚跳來跳去,還有幾條老六帶魚,在那裡偷吃著小管仔。
李多魚見差不多了,就緩慢拉動繩子,等網的四個角浮出水麵後,快速拉了起來。
頓時網裡的各種海魚亂竄亂跳,
小管則緊張到不停吐墨汁。
“臥槽啊。”
大家目測了下,巴浪魚、小管,各種雜魚加起來,起碼有五六百條。
在場的漁民震撼到到一口一個國粹。
因為這一網的捕撈量,感覺比他們釣了一晚上的小管還要多。
有個外號“石頭”的漁民激動到語無倫次。
“多魚.“
“不對,魚哥魚爺爺……”
“你這個東西怎麼弄的啊,能不能教我下啊。”
李曙光人也傻了。
他今天還雇了元光和清光兩兄弟一起來幫忙,本以為今天會是整片海域最靚的仔,沒想又給李多魚搶了風頭。
這一網才十幾分鐘,抓到的小管數量,就比他們三個人忙活一小時抓到的還要多。
“這你大爺的。”
漁船上的清光,看到那麼多魚後,當場就眼紅了,直接叛變。
“多魚哥,我現在過去給你幫忙,還來得及嗎”
陳冬青哼道。
“還想中途上車,不可能的,滿了,沒你位置了。”
“求個坑。”
“沒坑了。”
而看到那麼多魚後,陳冬青痛並快樂著,趕緊拿起抄網,開始撈魚。
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連續做很多遍以後,陳冬青感覺自己的腰都快斷了。
他媽的,就抄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