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令啊,你這是怎麼個意思?”
關木山很是‘吃驚’的望著令震庭。
令震庭臉上帶著複雜的開口:“書記,黨和國家培養了我,把我提拔到正處級紀委秘書長的崗位上,我本該遵守黨性原則,本該恪守乾部原則,但我沒有經受住誘惑,在一些問題上麵出現了問題。”
“這段時間我內心比較糾結和複雜,一直想著和書記您坦誠我的問題,又怕紀委的部門同誌們,打擊報複我,所以一直深處不安。”
“今天您讓我去叫楊東同誌回來,我和楊東同誌在車裡聊了幾句,他給我了啟發和堅定我主動交代問題的決心和意誌。”
“我們的紀委是黨的紀委,是國家紀委,也是人民的紀委。”
“懲前毖後,治病救人,是我們紀委的第一要義。”
“我覺得我還是屬於可以拯救的同誌,所以我想主動交代問題。”
令震庭情緒複雜的開口,連續說了這麼多話,以此可以看出他複雜的內心和緊張的情緒。
關木山聽到這裡,基本上也已經明白了,令震庭這是扛不住壓力,想要交代問題了。
他心裡暗暗想笑,這個令震庭倒是機靈。
令震庭要是再不主動和自己交代問題,用不了一段時間,自己的巴掌就要扇在他的臉上了。
不過他欣賞機靈的人,機靈意味著聰明,知道擺正位置,知道自己還不是‘無可救藥’
而唯一能夠救他的,就是自己這個市紀委書記。
關木山想到這裡,臉色立馬凝重下去,朝著令震庭沉聲開口:“令震庭同誌,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市紀委書記的氣勢一出,令震庭雙腿有些發虛發飄,連忙開口:“書記,我哪敢跟您開玩笑,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要交代問題。”..
“那好!”
關木山見此點頭,然後俯身拿起座機電話,撥出一個號碼。
“讓案件審查室主任柳山,乾監室主任呂豔青,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放下電話之後,關木山站起身來,走到飲水機旁邊,用紙杯接了一杯水,放在茶幾上。
“令震庭同誌,坐!”
令震庭心驚膽顫的點頭,然後坐在了沙發之上,屁股隻敢坐三分之一。
原本他是可以坐三分之二的,但現在他是戴罪之身,再罪名沒有解除之前,他隻能謹小慎微。
關木山用紙杯接水,就是一個細節問題。
以往他令震庭來關木山這裡,都是用陶瓷茶杯喝水,這一次則是紙杯。
這就是細節。
至於能不能恢複用茶杯喝水,就看自己這一關,到底能不能過去了。
但他沒有彆的選擇,隻能選擇以誠相待,儘可能的過這一關。
哪怕為此失去市紀委秘書長的職務,但隻要能夠保證黨籍,保證公職,就不算太糟糕。
意思就是說,他不被雙規,不被雙開,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也是他心裡能夠接受的結局。
咚咚…
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了。
市紀委常委,案件審查室主任柳山,以及市紀委乾部監督室主任呂豔青,一老一少兩個人走了進來。
“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