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彆瞪我,我說的是實話。”
“如果您一開始,就和鄭巡說清楚,當初他做的錯事,您就不會有今天的失望,他也不會有今日的憋屈。”
“有些時候,明明就是一句話的事,非要弄到最後關係崩潰,才知道當初的誤會。”
“您有些時候太注重麵子了,可老人常說,死要麵子活受罪。”
童老聽到楊東說到這裡,說自已死要麵子活受罪,更是瞪著牛眼珠子,狠狠的瞪著楊東。
楊東的膽子未免也太大,竟然敢這麼和他說話。
不過話說回來,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了。
自已家的那幾個小子,老大沉悶穩重,不會說出這種話。
老二在京城跟自已聯係本來就少,而且老二性格灑脫也不會這麼說。
老三圓滑聰慧,更不可能說這種話得罪自已。
自已的兩個孫子,大孫子童長江,簡直就是翻版大兒子童國華,二孫子童長河倒是機敏靈動,可讓他這麼和自已說話,也不可能。
唯一有可能敢這麼和自已說話的人,大概也就是大女兒童景麗家裡的丫頭殷童童,自已這個小孫女說起話來童言無忌,可目的並非規勸,隻是說話沒個度,其實挺無禮。
想來想去,上一個敢這麼和自已說話的人,其實是自已的秘書鄭廣成啊。
鄭廣成擔任自已秘書期間,沒少和自已這麼說話,也不是一味的尊重自已。
出發點是為了自已好,才會這麼說話。
如今楊東也是如此,甚至楊東說的話更加過分,就差罵自已不識好歹,罵自已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了。
“楊東,你信不信,早十年,你這麼和我說話,我都能大嘴巴抽你。”
童老冷哼一聲,朝著楊東說道。
楊東聞言不禁一笑:“我信,您老人家金鑾殿上暴打老外,這件事都傳了幾十年了,我小時候都聽過。”
“知道就好,哼。”
童老冷哼一聲,暫時不跟這個小家夥計劃。
自已好歹活了八十多歲的人,何必跟個二十多歲年輕人計較。
兩個人差了整整六十歲啊,差了三代人,實際上。
二十歲為一代人的話,這就是三代人。
他都能做楊東的爺爺。
“不過你說的有道理,聽你說了這番話,我對小鄭的不滿少了很多。”
童老歎了口氣,不得不承認,楊東說的話有道理。
他被楊東說動了,的確是這樣,當初要是自已把真相告訴鄭廣成,自已不死要麵子活受罪,也就不會搞成這樣,最後被鄭廣成埋怨。
當時之所以不說這件事,就是不想讓鄭廣成覺得自已沒能耐。
當時自已但凡和鄭廣成說,你小鄭未來幾年會原地踏步,我童工也保護不了你。
如果當時這麼說的話,丟臉的就是自已。
當然這是當年的想法。
換做是現在,他覺得還不如乾脆的說出來,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人。
也有自已解決不了的事情,多正常啊?
童家雖然是傳承家族之一,但也屬於地方勢力,還達不到一等門楣的程度。
達到一等門楣的家族,也隻有自已的親家,大女兒童景麗丈夫所在家族,殷家。
殷家從六十年前就是一等門楣了,殷老爺子可是Y1的上將,當年非常有名的人物。
“楊東,陪我吃個午飯,然後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