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時間到了,就十分鐘跟你們談話的機會。”
“談了家國情懷,談了民族意識,談了文化瑰寶要守護,你們現在可以去博物館看看了。”
“我是沒時間陪你們,手裡麵還有大量的工作,還要派發研究經費,難啊。”
“就讓常務副局長劉月陪你們去吧。”
“劉月很了解省博物館。”
“對了,楊組長啊,你們能不能和組織建議一下,多給我們派發一點經費啊,文物守護也是大事,離開經費是不行的啊。”
“我們省文物局養了那麼多文物專家,養了那麼多文物守護人,可不能虧待他們啊。”
“還有一些鑒定文物的精密儀器,我們吉江省也沒有啊,這可能會導致很多文物瑰寶被錯過,或者有贗品被當珍寶收藏。”
“我得給你們巡視組的同誌打個預防針,因為精密儀器的缺失,可能會有一些真品,實際上存在贗品嫌疑。”
“到時候可不能說是我們省文物局不做事,走了眼啊。”
宋文林說了這麼多廢話,扯了這麼多鹹蛋,就最後幾句話,才是他想說的。
借用精密儀器的缺失,來為他們開脫。
如果真的出現贗品的話,那也是精密儀器缺失導致的,不是我們省文物局的錯誤。
楊東如果真信了他的鬼話,指不定真的就讓他給逃脫了。
但是楊東不可能信這些屁話,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出現贗品?就算沒有精密儀器了,就查不出真假了?養那麼多專家是乾什麼的?
一百年前,甚至幾百年前,國人就有辨認真假文物的本事。
就算不說一百年前,建國之後也有辨彆文物的能力,真的假的,有很多大師一看就知道,**不離十。
可能一百件文物裡麵,把贗品看成真品的最多也就那麼一兩件,但是其餘九十**件都不是假的。
現在宋文林說這些話,不是為自己開脫,又是什麼?
“宋局長,文物真假自有專家鑒定,而且精密儀器也隻是輔助而已,起不到關鍵。”
“一個文物的真假,是由它的民族載體,文物的多樣性,以及時間年代來決定。”
“一個清代仿品,也不能說它是假的,但如果是現代仿製,那肯定是假的。”
“宋局長說這些話,就沒什麼道理可講。”
“當然保護文物,肯定允許出現一些失誤的情況,但這必須是純粹失誤,不能是主動失誤。”
“純粹性失誤,是合理的,但是主動失誤就涉及到了貪汙**,倒賣文物的大罪。”
“你們省文物局應該成為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絕對不能做見蟠桃監守自盜的孫猴子。”
“言儘於此,宋局長,安心工作吧。”
楊東的這一番話,就是對宋局長的回應。
宋文林想要為贗品開脫,但是楊東就偏偏不遂他願。
如果宋文林想要說贗品都是無奈失誤導致,那就得讓組織來決定,讓紀委來查一查。
“好,慢走。”
宋文林能夠聽出楊東話裡麵的意思來,不禁臉色有些冷。
等到楊東和韓浩兩個人離開之後,宋文林臉色冷了一些。
“領導,何必怕個小小楊東?”
馬秘書進來了,臉色不忿的開口,對楊東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您可是李書記的嫡係,何必怕他?”
馬秘書又補充一句。
“即便馬書記調走了,可是省裡麵還有統戰部長於洋,秘書長賀新成,都是您的人。”
馬秘書梗著脖子,一臉的狂妄。
宋文林皺起眉頭,語氣沉重的說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一個書記一個樣,李書記已經調走了,就算李書記貴為副幗,也沒用,管不到吉江省。”
“秘書長賀新成估計很快就要履新,這位陳書記不可能用老書記的秘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