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著醫生的話,慢慢治療。
那本相冊早已被媽媽藏到了她怎麼找都找不到的地方,電腦、平板的壁紙哥哥也讓嫂子一一換了,換成了他們的全家福。
他是想通過這個方式來告訴她,她不是一個人。
一天晚上,她在被窩裡笑出了聲,疲憊噙淚的眼睛出賣了她。
終於,終於找到和他有關的痕跡。
以前的社團裡,群裡有他的一張照片,僅僅是側臉照,她已經很滿足了。
次日,就打印了好幾張,放手機殼後,她想一直看著他,這樣生活才會有動力。
她突然想起,聶魯達曾說過一句話:
沒有你眼臉光芒的指引,
我在夜裡迷了路,
而在夜色的懷抱中我再次誕生,
主宰自己的黑暗。
成長如抽筋剔骨般疼痛,卻沒有止痛藥。
三年多過去。
那張桌麵壁紙她很少有在留意,每次打開手機都有信息回複,又或者其他,手機殼後的那張照片也安然無恙,隻是習慣了這張壁紙,沒有再換掉。
她恢複了很多,現在一心都在工作上,她開始很拚命地工作,這樣晚上回到家就會很累,沒有胡思亂想的機會。
生活中的一切好像都在朝著正軌邁進。
仿佛,祁什敘這個人消失了很久。
恨嗎?不恨。
沒法恨他,在流逝的時間裡,那些美好的回憶幾乎一度把她掩埋了。
隻是舍不得……
這三年裡有不少追求者,優秀的人、帥氣的人很多,可是都不及他。
不及他的好、他的優秀和帥氣……
雲港這座城,她沒有再去過,一次也沒有。
原來對一個人的思念,可以化作對一座城的偏愛,隻是什麼都不屬於她了。
這三年裡每一年的十月二十四日,她用另一張卡打他的電話,也隻是想聽聽他的聲音和他說一聲生日快樂。
換卡是不想讓他有任何困擾,隻是想知道他到底過得好不好。
可是卻不會再通。
幻覺越來越多,半夜總是驚醒,已經好久沒有睡一次好覺了。
到後來,慢慢地她開始接受這個事實。
不再抱有一絲期待。
她一有時間就到各個地方旅行,吃喝玩唯獨沒有樂,很多時候都是一幫朋友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