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彤最反感寧簡安總是用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去質問她。
她有些不耐煩道,“我沒有義務回答你這個問題。”
“所以你還是愛他了,天底下就這麼一個男人了嗎。”
“你有完沒完了??你與其來質問我,你既然想幫陶思遠,那你去幫他行了,趕緊去上海去吧。那不是你一直想去工作的地方嗎?”
寧簡安無奈地搖頭,“刀子沒落在你身上的時候,你永遠都不知道什麼是痛苦。等你前夫一家和你搶孩子的時候,你就徹底知道痛苦的滋味了。”
“你前夫起訴陶思遠了。”
在寧簡安的這句話落下之後,薑彤微微一愣。
寧簡安解釋道,“我也是聽東讚說的,拿著陶思遠和厲家老爺子的頭發做了親子鑒定,證明陶思遠確實是厲家人,但是陶思遠實名舉報,掀起了軒然大波,給你前夫造成的負麵影響,他已經發布了律師函。看他的樣子,要追究陶思遠的誹謗和造謠。”
薑彤沉默了幾秒鐘。
“他若是追究,也是他應該追究的,換做是誰,都無法自己的家人,被這麼惡意抹黑。”
更何況,厲璟辰的父親已經去世了。
去誹謗一個死去的人,拋妻棄子,可厲遠崢的妻子是鄭燕,何來的拋妻一說呢。
欺負死人不會說話不會辯解嗎?
見薑彤不說話,寧簡安又道。
“你前夫就是這麼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你還放不下他,那你等著吧,陽陽的事情暴露,你前夫和鄭燕,要告的就是你。”
說完這句話,寧簡安就離開了。
薑彤的身體忽然有些癱軟,她坐下來冷靜得想了一番。
倘若未來某天,因為孩子的事情她不得不和厲璟辰對簿公堂,那麼,她認了。
……
寧簡安離開薑彤辦公室之後,她坐在了咖啡廳,坐在董亞蘭的對麵。
董亞蘭要帶著文雅,離開南帝去廣東那邊了。
上次的她體檢報告結果出來了,她沒什麼事情,她準備要帶著文雅自立門戶了。
畢竟薑彤和寧簡安在南帝都有她們各自的生活,董亞蘭並不想給任何一個女兒添負擔,她骨子裡還是要強的,她不想成為吃穿問女兒伸手的母親。
“我訂的晚上的機票,我已經和彤彤交代很多話了,臨走前,我想再交代你幾句。”
寧簡安麵無表情,“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非要說的話,我倒想問問你,你一個前丈母娘,給前女婿澄清什麼?你以為你在人家心裡算什麼?”
董亞蘭有些無奈,“說兩句話的事情而已,舉手之勞。”
“舉手之勞?”寧簡安冷笑一聲,“就因為有你這樣的媽,你的孩子才會被欺負。”
董亞蘭不怒反笑,“慧慧,你知道我的脾氣,誰若是欺負你們,我肯定第一個不饒恕。”
寧簡安抿了抿嘴唇,“那你還摻和彆人家裡的事情。”
“慧慧,這怎麼能是彆人家呢。你現在嫁給東讚,你是厲家的媳婦了,小璟是東讚的堂哥,其實你也應該為他說兩句的。”
“我說什麼?”寧簡安反問。
“她鄭燕的爹破壞了我的婚禮,還讓我大度的為了她說話?我做不到。這個仇我記一輩子,現在這樣,都是鄭燕一家人咎由自取。”
“得饒人處,且饒人。慧慧,人總要往前看的。”
“你沒有資格說教我。從我小時候掉下山崖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告訴我自己,我憎恨你和薑飛鵬一輩子,凡是我憎恨的人,親眼看到他們過得不如意,我才甘心。”
董亞蘭苦笑,“我現在的生活是如此的不如意,你甘心了嗎?”
寧簡安捏緊了手指,一股子莫名的苦楚襲來,她抿了口咖啡,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