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亮經常光顧的那家會所被警察掃除了。
鐘亮當時正好在場被抓了個正著,直接抱著頭蹲在牆角,然後被帶到了警察局。
厲文弘得知這件事,心想機會來了,立刻就對路春蓮說,他要去上海一趟,這次鐘亮被拘留了,他把鐘亮保釋出來。
路春蓮冷笑著哼了聲,“你願意咋地咋地,你不用和我說,反正你就算再去找女人我也不想管了。”
厲文弘皺了皺眉頭,“我又不是傻子,老鐘都這樣了,被抓了,我還能在這個節骨眼去找女人嗎?那我也是不要臉了,第二天的新聞就是我的名字,我丟不起這個人!”
路春蓮沒說話。
厲文弘自始至終沒告訴她,那三十萬,他到底用到什麼地方去了?說是借朋友了,也一直沒說借給誰了。
他以為糊弄過去,她就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嗎?
路春蓮想要離婚,此刻她隻能選擇按兵不動。
厲文弘借著去派出所保釋鐘亮的名號,訂機票去了上海。
鐘亮已經被拘留十天了,厲文弘去的時候正好他出來,看到鐘亮的臉色發黃,厲文弘勸他,一把年紀了,以後彆再做這種事情了。
鐘亮很懊悔,“我這次吃虧了,臉都沒帶了!”
厲文弘此刻更關心陶藝真那邊的情況,見他心不在焉的,鐘亮問他乾嘛去。
厲文弘急著過去,告訴了他醫院的地址,以及陶藝真癌症晚期的事情。
鐘亮大吃一驚。
“你這心裡還惦記著陶家大小姐呢?”
“你這張老嘴胡說些什麼,我惦記什麼,都是同學一場。”
鐘亮沒有多說,開著車送厲文弘去陶藝真所在的那家私人醫院。
鐘亮想著也去看看陶藝真吧,之前是認識的關係,買個花籃,打個照麵就走。厲文弘在門口等著,鐘亮忽然急急忙忙地拍著厲文弘的肩膀。
“我看見春蓮了——!”
“什麼?!”
厲文弘剛要回頭,
就被鐘亮拍了拍肩膀,不讓他回頭。
“當作沒看見吧!免得春蓮又誤會。”
“……”
路春蓮跟著厲文弘,一眨眼就不見了,她進了醫院沿著樓層找了起來。
身後傳來一聲吆喝,看見鐘亮摁著胳膊上的棉棒,朝著她走來。
路春蓮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我剛在門口看到你和我家那口子了,我就過來看看。”
“文弘在那抽血呢,我這不是不光彩的事情被抓了嘛,文弘為了我好,勸我驗個血,他自己也驗個血,排除艾滋病。”
“嗯,是該排除排除,你說你也真是的,一把年紀了,還做這種事上新聞,要是你有兒女,你兒女都沒臉見人了!”
“我這不是老婆死的早,沒牽沒掛的,就想著快活快活,誰知道……唉!”
正說著,厲文弘已經抽完血,裝作一副才看到路春蓮的樣子,臉色一沉,“你怎麼來了,莫非還跟蹤我?”
“誰跟蹤你了,我過來找朋友的。”
厲文弘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