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塵表情凝一瞬，眸中一閃而過的傷痛，旋即又恢複正常，“她們是我手底下的員工，責任在我。”
陳斯酌眸色深沉，麵無表情，不知所想，“夜塵，我們是朋友，十幾年的交情，你應該了解我。”
陳斯酌有所查。
但他實在想不出他這麼做的原因。
夜塵臉色一變，怒氣爬上眉間，口吻透著譏誚與涼薄，“真的要這樣嗎？為了李封陽。”
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喉嚨發緊，連帶著聲音都有幾分哽咽，“你也是，蘇哲也是，我對你們而言，到底算什麼？”
“我是不喜歡李封陽，但是陷害他對我有什麼好處？”
茶藝大師上線。
陳斯酌也意識到自己有些衝動，薄唇輕揚，“你忙，我先走了。”
一邊是兄弟，一邊是自己的愛人。
當然，如果要有所選擇，他一直站在李封陽身邊。
也不想傷了和夜塵之間的感情。
不過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卞震陷害楊玉嬌是為了陷害李封陽，理由呢？
單純的看不慣一個人會賭上自己的前途和未來？
不合常理。
直到回辦公室，陳斯酌也沒有想通，問題出現在哪裡。
一進去，李封陽在沙發上睡得香甜，卷翹的睫毛，細膩的肌膚，經過這段時間的精養，肉嘟嘟的臉頰。
乖死了。
睡著的時候真像一個小孩兒。
陳斯酌在他旁邊蹲下來，端詳著看了好久，沒忍住在他臉上親了幾下。
迷迷糊糊間，一道柔軟微涼的觸感掃過他的額頭眼睛和臉頰最後停留在唇上，濡濕的舌尖掃過唇瓣，伸入口腔。
李封陽睜開杏眸，陳斯酌五官在眼前放大。
想要張口說話，恰好給了他長驅直入的機會。
本來還沒有睡醒，身體就有些發軟，現在更軟，像躺在雲中，輕盈舒適。
等陳斯酌親夠了，李封陽唇瓣發麻，顏色紅潤，水潤得蕩起連波，更顯嬌豔欲滴。
軟著聲音，“小酌，怎麼了？”
一般情況下，陳斯酌情緒收斂，大部分人都覺得他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
隻有李封陽，總是輕而易舉的察覺到他情緒變化。
高興也好、難過也好，他總是會第一問他，“小酌，你不開心嗎？”
陳斯酌感動，眼前的人表情靈動，睡眼惺忪臉上染著一層薄紅的青年，失笑，“沒有啊，能看到你我最開心了。”
李封陽傻笑。
嘿嘿。
陳斯酌沒忍住又大大的親了一口，吧唧一聲，隨後起身，“收拾一下我，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