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在郊外的一座小山上,44路的終點站就在它前麵不遠的空地。一行人來到精神病院的門前卻被保安攔住了去路。
保安坐在保安室的窗前看著楚玲一行人,臉上掛著詭異的笑,“沒有通行證不能通過。”
“那請問在哪兒可以拿到通行證?”曹飛揚立馬追問。
“這裡麵都是病人,自然是有探望需求的人就有咯。”
保安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沒有任何建設性意見,但玩家們也不能對他怎麼樣,隻有認栽。
楚玲看著一旁的圍牆和早上的弗朗西斯他們一樣起了翻進去的想法,然而就在她準備跟大家商量這件事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看見44路的公交車司機越過他們走到保安室的窗前跟保安借了個火,隨後就靠著牆和對方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注意到玩家們打量的眼神,司機咧開嘴笑了起來,“我這末班車呢,你們要是想坐車回去,還有得等哦!”
唐思婭一聽趕緊詢問:“那大概什麼時候能發車?”
司機口中吐出灰白的煙霧,回答她:“一般都是六點半左右。就是這麼規定的,我也沒辦法。”
歌之酒店的餐廳,王耀他們聽仇欣彤說了事情的經過,不約而同地蹙起眉。
伊萬和阿爾弗雷德起身走到窗邊往樓下望去,隻見酒店前的廣場上站著不少人,並且還有一些正慢慢向著這邊彙聚。
這些詭異的路人不吵也不鬨,沉默地上演著喪屍圍城的一幕。
阿爾弗雷德望著樓下的人群點評道:“感覺有點像看我家的喪屍片。”
伊萬的目光快速掃過距離酒店最近的幾個人,發現這些人全部都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還有一部分雙手拿著像是正在打字。雖然大體上這些人都是麻木的,但仔細看還是能分辨出他們表情的不同,或是憤怒,或是幸災樂禍,或是難過,或是麵無表情……
“樹的影子會吸食玫瑰的血,夜梟最早知道玫瑰的凋零……樹和玫瑰都是植物,夜梟棲息在樹上……莫非……”
阿爾弗雷德聽到伊萬的話,也聯想到了《烏鴉與玫瑰》的隱喻,“你的意思是這些‘喪屍’代表了利用明鑒死亡的無良媒體和網絡上正在討論他的人?”
“恐怕是的。仔細一想,有時候我們每個人在網絡上確實跟沒有思想的喪屍有些相似。主打一個聞聲就從眾。”伊萬點頭。
亞瑟三人在仇欣彤提到司機的異常時,心中有個猜測:44路的公交車司機不會就是那個跟私生合作,然後被電線杆子砸死的司機吧?
“早上哥哥和亞瑟倒是沒注意到他。可能是當時我倆直接上車,沒有跟他有交流的緣故。”弗朗西斯回憶著早上上車的場景,還是沒有什麼印象。
王耀猛地一捶手,恍然大悟道:“等等,如果司機是死了的那個,保潔阿姨是瘋了的那個,明鑒的目的不是複仇而是收購……那是不是說晚上會襲擊我們的怪物就是墜樓死的私生?!”
仇欣彤開始聽得迷迷糊糊的,但他們這組收集的線索也不算少了,她自己在心裡思考了一下後勉強能跟上王耀他們的思維,慢慢也明白他們話裡的意思。看來對方收集的信息的速度比他們快很多。
伊萬和阿爾弗雷德從窗邊走回來,正好聽到王耀的話。
“啊?那這副本不就有三個鬼了嗎?”阿爾弗雷德很會抓重點。
弗朗西斯聞言抬頭提醒道:“你把明鑒算漏了,是四個呢。”
阿爾弗雷德擺擺手,“他有實體,不在我的擔心範圍內。我隻怕沒有軀體的鬼啦。”
王耀轉頭看向亞瑟,兩人在對視中達成共識:今晚確實得主動出擊了。
“那個……請問,我可以跟著你們嗎?”仇欣彤瞧著五人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我、我有點怕。”
五人自然不會拒絕,示意小姑娘先吃飯,等吃飽了就跟著他們回屋。於是仇欣彤坐在旁邊吃東西,他們五個開始商量今晚怎麼分工。
王耀看著阿爾弗雷德,“我們四個出去,你帶著小姑娘待在房間能行不?”
“什麼?可是你和亞蒂都不在,我也怕啊!”
阿爾弗雷德瞪大他漂亮的藍眼睛,立馬搖頭拒絕,那小心思顯露得明明白白的,叫亞瑟都叫得親切起來了。
亞瑟一手托著腮,對阿爾弗雷德帶著撒嬌意味的稱呼不為所動,冷漠地說:“那你跟我們一起出去,伊萬或者弗朗西斯留下。”
“不要,那我還是待在房間裡好了。”阿爾弗雷德在短暫的思考後果斷搖頭,末了又補充一句,“那你和耀一定要給我留東西才行!而且還要記得早點回來,我等著你們呢!”
比起未知的外麵,還是被王耀和亞瑟安置過的房間更安全。
伊萬聽得一樂,抬手拍拍阿爾弗雷德的肩,“其實看司機都是有實體的,多半那三個鬼也是,隻是長相方麵可能有些不堪入目罷了。”
作為在場昨晚唯一見過鬼怪的玩家,仇欣彤聞言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附和伊萬的話,“嗯嗯,昨晚那個確實有實體,就是樣子有點像日本的伽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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