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和阿爾弗雷德對視一眼,看來果然如他們之前所猜測的那樣,明鑒和孟和在特定的時間裡是無法出現的,甚至對孟和的限製比明鑒更厲害。
看著玩家們進入電梯,明鑒嘴角的笑意緩緩消失,他再次看向玻璃前擠壓在一起的猙獰麵孔,眉頭輕蹙,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和無可奈何。
“她們情況如何?”
“這次來的是些硬茬子,她們仨算是踢到鐵板了。隻是沒有及時回到酒店的,恐怕已經被那些人……對不起……這是我的錯……”
“不用道歉,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耽誤了你。如果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到這裡來,日複一日地過這種日子。而且應該是我要對你說謝謝,還有對不起。”
“不,如果我沒有懷著恨意寫下那些,這一切就不會發生!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常常在想,造成這個結果的我和她們好像也沒有什麼區彆……”
他卻望著她笑了起來,一如當年舞台上溫柔而耀眼的樣子。
“我從未怪過你,我知道這一切並非你所願。隻希望能早點結束,那時我們能真正地離開這個遊戲。”
她回望他明媚的雙眼,堅定地道:“會的,一定可以的。我們已經找回了自己,已經在贖罪了。”
十八樓,伊萬和阿爾弗雷德帶著三人來到他們的房間,弗朗西斯正倚在門框等著他們。
王耀見到錢國傑捂著的一直流血的手腕,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立馬開始找東西準備給他包紮。亞瑟的治愈魔法隻能治療小傷口,在三人進門時就幫他們把身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些細小的傷痕已經恢複如初。
曹飛揚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拿出了自己療愈外傷的藥粉撒了少許在錢國傑手腕上,“你忍一下,有點痛。”
交易商城的物品雖然價格不好說,但效果肯定絕佳,不摻假。在錢國傑殺豬般的慘叫聲中,原本流血不止的傷口成功止住了血,王耀也找來了東西開始給他簡易地包紮。
“如果你能再挺過兩個副本,隻要還有一口氣進入玩家的安全區‘家園’,所有的傷都會瞬間恢複。這算是遊戲為數不多的良心。”楚玲看著錢國傑難得地安慰人。
處理好錢國傑的事,眾人這才開始交流彼此獲得的情報。
下午,楚玲他們上了44路後同樣注意到公交站點的問題,並且也在保安那裡碰了壁,必須要找到所謂的通行證才能進入精神病院。但接下來,和運氣不錯的弗朗西斯他們不同,在他們打算回程時,公交車司機卻告訴他們這是末班車,要到六點半才會發車。
那時,他們隻想到酒店十點的警戒線,不清楚原來酒店之外的世界七點就會變樣,這才吃了個血虧。
其實當時唐思婭在上車前有注意到公交車的末班時間明明是五點半,這跟司機所說的時間相差了整整一個小時,所以在等待發車的時間裡他們一直都很警惕,但什麼也沒發生。
隨後在回程中,突然出現的體育館站他們也注意到了,正因此,他們基本都在思考副本裡時間的問題,再加上車內一直都很平靜,大家便放鬆了些,也就沒發覺體育館站和酒店站之間的距離變得比預想的更長。
當車前的電子鐘跳到七點的那刻,那些在各個站點上車的乘客齊刷刷地轉頭盯著他們,露出一種很邪性、很詭異的笑。他們幾乎同時咧嘴露出鯊魚般鋒利的牙齒,而公交車在這個時候也無故停在了路上。
司機晃晃悠悠地走出駕駛室,他的腦袋像是被什麼東西砸扁過,中間凹陷下去,從頭到腳都是血,一顆眼珠也掛在臉上要掉不掉的,非常的血腥和恐怖。
幸好上車前他們還有所警惕,大家都坐在最後排的位置,和這些異化的怪物有些距離。楚玲和曹飛揚當即就想辦法砸開了附近的車窗,招呼大家趕緊跳車逃走。由於情況緊急,街上也開始出現變異的路人,他們便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動靜。最終成功跳窗的隻有楚玲、曹飛揚、錢國傑、徐聰和鐘文。
“按照那些怪物的說法,當時他倆坐的位置比較中間,不好跳窗,而鐘文又是最後一個出來的……大概唐思婭是被鐘文推出去為自己拖延了時間。”楚玲說到這裡不免冷笑一聲,嘲諷道,“果然遊戲裡是不缺這種人的。”
公交車停下的地方距離酒店有些距離,但不算太遠,還能看見酒店的大樓,大家確定好方向後也顧不上對方,隻想著自己快一點、再快一點,回到酒店就安全了。然而,夜晚副本的地圖似乎自帶了迷宮的屬性,他們明明沿著選定的方向狂奔,一路奮力與那些怪物的搏殺,但卻怎麼也靠近不了酒店,距離還是那麼遙遠。
徐聰就是那個時候被公交車司機給追上的,他的手貫穿了他的胸膛,將他高高舉起,像是跟同伴們炫耀自己的戰利品,隨後用手將徐聰撕成兩半,貪婪地送進嘴裡,周圍的怪物也圍了上去,搶奪剩下的殘渣。
就在四人絕望之時,驚訝地發現酒店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近在咫尺。不過他們沒想到酒店門口也聚集了不少怪物,好不容易盼來的生路,想要通過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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