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漸西沉,殘霞渲染天際,古宅的仆人們拿著油燈將燈籠依次點亮,這些懸掛在屋簷下的昏黃紙燈將成為接下來黑夜之中僅有的照明。
在古宅,隻有每日的晚餐時刻,主人們才會聚集在一起。同時,這也是玩家唯一能見到全部家族成員的機會,因而也是非常重要的線索收集和確認彼此身份的時間。
弗朗西斯走後,王耀和伊萬在古宅逛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明麵上的東西,也沒有看見任何疑似阿爾弗雷德和亞瑟的人,倒是看出這古宅還挺大的。
考慮到弗朗西斯和伊萬都是作為古宅的外來者出現,二人覺得這對兄弟也有極大的可能是在古宅外。於是伊萬提議他先去找弗朗西斯,外國人的麵孔在這裡應該不難找,趁著劇情還沒完全開始,他們先把人聚齊了再說。
王耀剛好也是這個想法,所以古宅重要npc們和玩家的第一次會麵,隻有他一人參加,頗有單刀赴會的味道。不過這好像也沒毛病,畢竟那四個嚴格意義上來說也不是真正的玩家。
根據路人的指引來到弗朗西斯公寓前的伊萬剛好和正準備出門的弗朗西斯撞上。
“弗朗西斯,你等會兒是有什麼事要做嗎?”伊萬困惑地看著已經換了套西裝,從頭精致到腳的同伴,“你現在看起來很像一隻要去約會的蝴蝶。”
“你怎麼過來了?”弗朗西斯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後看看周圍,沒有發現其他人後才解釋說,“今天紅袖招的花魁要登台表演,這個貴族可是給他寫了不少情詩,哥哥想去看看究竟是何方美人,所以就稍微捯飭了一下自己,這是對見美人的尊重。對了,根據資料這個花魁是個異國少年,你要不要也去看看,萬一是你失蹤的弟弟呢?”
“好啊。我和耀猜測阿爾弗雷德和亞瑟應該也是在古宅外麵,於是過來找你一起去找找他們。花魁也是外國人嗎?”伊萬聽到弗朗西斯後麵的話忽然笑了起來,開玩笑般對他道,“如果那是阿爾弗雷德或者亞瑟,我能笑話他們十年。”
弗朗西斯拉開車門的手一頓,順著伊萬的話一聯想,直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小少爺和阿爾弗雷德當花魁?那這花恐怕是食人花。”
伊萬坐在副駕駛上發現弗朗西斯一直沒有啟動汽車,笑眯眯地開口:“說起來弗朗西斯你還記得這種老家夥怎麼開嗎?”
“嗬嗬,哥哥怎麼可能不會嘛,以前好歹也開過的。隻是這麼複古的操作係統,先讓哥哥回憶回憶。”弗朗西斯臉上的微笑稍微僵硬了一下。
“嗯哼~那希望你還記得。”
燈火通明的紅袖招,大堂裡人聲鼎沸,喧嘩不已。某個包廂中,阿爾弗雷德咬著手裡的巧克力,手邊放著一台照相機,他已經準備好了。同時,成功開著小轎車來到紅袖招的弗朗西斯和伊萬也來到樓上專屬於法國貴族的包廂。
弗朗西斯看著樓下熱鬨的客人,對花魁的出場更加期待了。
“看來這個花魁確實名不虛傳。”
伊萬摸了摸手上的紫水晶戒指,“希望不是阿爾弗雷德或者亞瑟。”
“伊萬,彆開這麼恐怖的玩笑。”弗朗西斯原本激動的心瞬間就冷靜下來了,“哥哥不認可食人花做花魁。”
此時亞瑟的房間裡,他正生無可戀地由著一群打扮靚麗的女士對自己動手動腳,拿著漂亮的首飾對著他比劃來比劃去。
原不良很暴躁,即將退化成現不良,但身為一個合格的紳士,他不可能跟普通女孩子們計較,隻能忍下來。
亞瑟頭一次如此想念自己的宿敵弗朗西斯。暴躁的時候沒有什麼是給弗朗西斯找麻煩無法解決的,如果不行,那就多來幾次。總之,看法國佬倒黴,他就會開心。
淺綠旗袍的女人望著亞瑟身上的衣服讚歎著:“這身衣服是媽媽新找裁縫做的嗎?真好看啊!”
赤色長衫外套著一層繡著蝴蝶樣式的銀紗,一頭金發被幾雙巧手編出幾股小辮後梳成高聳的馬尾,最後配以銀飾點綴,胸前的祖母綠項鏈與那雙漂亮的眼睛相襯。
“可不是嘛,聽阿玲說呀,這可是媽媽親自畫好樣式找裁縫做的哩!”正在給亞瑟上妝的湖藍旗袍女人抽空笑著回答。
女人手巧,不知是用了什麼顏料,在亞瑟眼角周圍勾勒出一隻隻翩翩起舞的小小銀蝶,和他今天的服飾正相得益彰。
一旁打雜的阿玲聽到她們提到自己,羨慕地看著亞瑟身上的衣服,“哥哥的衣服都很漂亮!”
“哈哈哈,阿玲你這麼說也不看你哥哥喜不喜歡,”那女人說著輕輕拍了一下單純的小丫頭的頭,“哪有男人喜歡這樣的服飾的?也就我們的小少爺命苦長在紅袖招罷了!”
點妝的女人完事後放下毛筆,瞧著一直閉眼眼不見心不煩的亞瑟,掩嘴笑道:“好了好了,知道你不喜歡這些,但也沒辦法啊。我們姐妹幾個前些日子湊錢給你定了一套西裝,就是那些留洋少爺們和外國人穿的那種,明兒一早就能送來。他們穿著洋氣,我們小少爺肯定也不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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