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焱這話裡的信息太勁爆，懂的都懂，兩個美女想笑不敢笑，這邊幾位老總憋笑憋得好辛苦。
周天賜麵色陰沉，但是忍住沒發作，他陰惻惻冷笑，“蒼焱，你這嘴還是這麼欠。”
“彼此彼此。”
“行啦，咱們也不是胡扯嘮嗑的關係，我就不繞彎子。這個項目就這麼過去，用什麼材料你說了算，合作愉快，ok？”
“條件呢？”
“痛快。我就喜歡跟聰明人說話。這樣，你手上那個大項目，我也有興趣，讓給我行不？”
蒼焱嗤笑，“周天賜，你哪兒都小，就臉大。你那個小項目給我塞牙縫都不夠。你用一粒芝麻就想跟我換西瓜？你以為彆人智商都跟你一個下限？生意都照你這個做法，你們周氏不早成全球首富了？你們怎麼還被蒼龍壓著呢？天理不容啊！”
周天賜也不惱，笑得陰沉沉，“蒼焱，賬不能這麼算。你不能光盯著項目合同上那個金額。上學時候老師就教啦，要透過現象看本質。違約金賠償什麼的你不在乎，我知道，可以次充好、偷工減料這些個消息傳出去，可比那點賠償金好看多了。
人民群眾的想象力極為豐富，你們蒼龍集團也不止這一個項目，到時聲譽受損、信任危機、股價波動，那些個大股東也要向你問責。要是鬨到那一步，可就不是一個西瓜的事。咱倆這麼多年交情我也不忍心看你如此狼狽。你乾嘛非要和我較勁，何苦來哉？”
“你威脅我啊？”
“是啊，才看出來？這不是很明顯嗎？”
“就憑你手上那點籌碼？”
“是啊，不夠嗎？”
“你真是隻長歲數不長腦子。你以為是幼兒園過家家？”
“要不試試？”
啪嘰啪嘰，咕嚕咕嚕，二人劍拔弩張時，飯桌上傳來不和諧的聲音。
沈沁在認真吃飯。
蒼焱自打坐下一口沒動，其麾下老總們自然也不敢動筷。偌大餐桌沒有一個人吃東西，所以沈沁大快朵頤的聲音就格外明顯。
隻見他專心致誌，吃得十分投入，還時不時喝口清茶，潤喉解膩。
沈沁真餓了，到點就要吃飯。無論蒼龍還是周氏，關他屁事。放著一桌子菜打嘴仗，簡直有病。
蒼焱偏頭盯著沈沁吃東西的模樣，眼神裡滿滿的寵溺毫不遮掩。
周天賜第一次碰到這種人設，他也饒富興味盯著人瞧。其餘老總們眼神精彩極了，暗暗豎個大拇指。要說不走尋常路，還得是沈助理。
沈沁吃飽喝足擦擦嘴，一看，眾人都盯著他呢！
“談完了嗎？我不喜歡加班，我要回家。”
周天賜眼神亮了，這是什麼助理？現在助理都這麼牛逼的嗎？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蒼焱轉頭問周天賜，“什麼芝麻西瓜？行吧，我回去考慮考慮。今天且這樣，走了。”
啥？周天賜一臉懵，眼睜睜看著蒼焱帶著一幫人離開。
“都散了啊！”
蒼焱遣散眾人，唯獨帶著沈沁上車。
“吃飽了嗎？”
“差不多。”
“好吃嗎？”
“彆說，還真好吃。”
“我嘗嘗。”蒼焱說著就伸手在沈沁唇角一抹，手指塞入口中砸吧，“嗯，甜。”
沈沁渾身一抖，用手抹了好幾遍嘴。
“你打算怎麼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