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噎住。
首富大哥你怎麼能說謊都不臉紅呢。
老太太這才放心的又笑起來:“好,早領證早安心!”
對,你們是安心了,我怎麼覺得自己又掉坑裡去了呢……
飯後,他的人從車庫裡開出來一輛超拉風的加長豪車。
他帶我坐進去,親自開車,在離開殷家兩公裡的一段開滿丹桂的馬路旁靠邊停下。
確認環境安全了,我才抓著安全帶,靠在副駕駛座位上猛吸一口氣,打開話匣子喋喋不休地煩他:
“我們難道真要去領結婚證?可、我沒帶戶口本。要不然我們開車在外溜一圈再回去,然後騙他們領了?
我這可是為你考慮,結婚證一扯,我二不二婚無所謂,你這身份要是二婚,傳出去不好聽。”
他修長玉指夾著一張黑卡送過來,豪氣發話:“不限額,隨便刷。”
我嗆住,立馬認慫,態度端正的雙手接過黑卡:“哎好嘞老板,老板大氣!”
開玩笑,這世上誰能和小錢錢過意不去呢!
“戶口本在哪,我帶你過去取。”他瞧了眼後視鏡裡的我,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我配合地打開手機導航,“我在北郊區太平路有一個算命館,平時我就住在那裡。”
“我知道。”他按照導航轉動方向盤發動汽車。
“啊?你怎麼知道?”我沒骨氣地往黑卡上哈口氣,用袖子擦兩遍才揣進包裡。
他安靜開車,隔了很久,見我靠在副駕座位上昏昏欲睡,才語氣極輕地啟唇說: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下午三點。
拍完證件照後,民政局的工作人員迅速往兩個紅本本上蓋了鋼印。
從民政局出來,我舉著那本嶄新的結婚證迎著太陽光看,感覺這兩天的經曆像做夢似的。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合法夫妻了,梔梔小姐。”他客氣的向我伸來一隻手,我把指尖搭上去,“殷總,以後多多指教。”
老板你放心,以後我絕對是你最忠實的合作夥伴,指哪打哪!
友好的握完手,他去停車場找車,我小跑著跟上:“接下來去乾嘛?”
他紳士的先給我開了車門,護送我上車,隨後坐進駕駛位啟動汽車,平靜道:“回去帶你認認門,晚上辦事。”
我秒懂。
回去的路上,我換個舒服姿勢繼續打瞌睡。
他見我又睡了,調高空調出風口,拿了張毯子搭在我身上。
“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心大,像個孩子。”
回到殷家,殷長燼先帶我去向老太太交差,接著把家裡人居住的位置都告訴了我。
晚飯殷長燼是讓人端上樓的,吃完我趴在他的大床上無聊翻雜誌看,他的助理敲門走進來,把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的內容送給他看,恭敬請示:
“老板,您看一下這樣寫可不可以?”
他簡單掃了眼,“嗯,拿給夫人看看。”
助理又穩重地把電腦送到我跟前,禮貌遞給我:“夫人,您看一下這篇新聞稿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我聞言,視線從雜誌上移開,一頭霧水地坐起身,接過筆記本電腦。
才瞟了新聞稿的前兩行,我就被那些文字的信息量給驚住了!
他要對外公布自己結婚消息,還把我是鳳家大女兒的身份給抖出來了……
短短幾行字,除了沒泄露我是玄門五陽觀的弟子,把能交代的都交代了。
上麵說,他對我一見鐘情,前幾天他生病我衣不解帶地照顧在他身邊,讓他有了想和我組建一個家庭的想法。
於是我倆就在雙方父母的見證下,領證結婚了,但由於我不太喜歡熱鬨,所以我倆共同決定暫時不舉行婚禮,等什麼時候有想法了,再商量婚禮事項。
尤其是上麵那句鳳家大小姐秦梔梔,運用之妙,我都不敢想象這通新聞發出去鳳家得麵臨一場多大的狂風驟雨!
有錢人撒謊,真的不打草稿。
“你要公布我們領證的消息?”我小心翼翼地問他。
他坐在書桌前邊處理文件,邊回答我:“是。”
我尷尬咳了咳,本著維護雇主名聲的原則,輕輕提醒:“那個,其實可以寫是我對你一見鐘情,這樣顯得你形象更高大上一點。”
“無所謂,我的確對你,一見鐘情。”
嗬,我不信。
“那行吧,你想怎麼寫怎麼寫。”我把筆記本電腦還給助理,繼續趴回去看雜誌。
誰讓您是我老板呢。
“消息放出去,省得鳳家那邊坐不住。”他把文件夾交給助理,繼續吩咐:“公關部門都通知了嗎。”
助理鄭重道:“已經辦好了老板,隻要消息一發出去,我們的水軍就會第一時間衝去鳳家公司的官博,黑掉鳳家公司的網頁,給鳳家點顏色看看!”
“很好,辦好了公關部門集體漲薪。”
“好的老板!”助理一聽漲薪,當即就像打雞血了似的,抱著電腦就麻溜離開了房間。
我再次意外昂頭:“我剛才沒聽錯吧,你們還請水軍?”
他淡定合上鋼筆:“基操而已。”
不等我再問,突然捂住胸口痛苦皺緊眉頭,疼得悶哼一聲。
我一怔,迅速翻身下床,光著腳就衝到了他的書桌前,拿過他的手腕認真把脈。
“是奪命陣在影響你,你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他臉色不大好的扶額冷靜回答:“快兩個月了。”
我換他另一隻手腕把脈,“也就是你出事前一個月,你家就已經擺好了奪命陣,並且已經影響到了你。”
他點點頭:“我平時都在京郊那處宅子居住,很少回這邊老宅,這邊的情況,我也不怎麼留意。”
“但這邊是你的出生地,準確來說這邊才是你的根,如果在你的出生地布置法陣,那法陣的效果會更好。”
我放下他的手,接著說:
“但是我剛才發現,影響你的力量不止一種,另一種也是對你有害的邪術,隻是威力遠不如奪命陣,如果我沒有推測錯的話,你的這間房子裡,被人放了臟東西。”
他眉頭擰的更深了:“這個房間裡也有臟東西?”
我拿過隨便丟在沙發上的包,從裡麵翻出一張黃符,又抽出一根香,熟練的指尖夾住篾香往下一倒,香頭再翻上來,已經燃起了一縷青煙。
我將黃紙放在燃燒著香頭引火,黃紙迅速被火舌吞噬,鬆手的那一瞬,黃紙的灰燼徑直朝他的辦公桌右側上鎖的一豎排小抽屜飄去。
“東西應該就在這裡。”我蹲下身,指著那一排抽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