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發的渡口相較於先前經過的兩個,都要顯得更為龐大些,或許,用‘碼頭’來稱呼會更合適,畢竟這次已經不再是遊湖渡河,是實實在在跨越海峽去一座海島上,三人要登上的也不是什麼小船隻,而是名副其實的大客舫,且不說這登船的客人有多少,聽說就光是船工就有十幾個來著。
“一個好消息,這些客舫是楚莊為了辦好武林大會全部承包下來的,所以我們不需要花錢就能上船,還有一個壞消息,因為是楚莊一並承包的所以數量有限,加之上島的人數眾多,所以我沒法出價單獨再租賃一艘僅供我們三人使用。”
穆清無奈地搖著頭,對於沒法花錢讓三人單獨乘艘船表示深感遺憾。
雖然早就見識過穆清出手闊綽的一麵,但理解完穆清這番話的意思後,樂少言還是驚訝地合不攏嘴:“等等,穆姐姐,你原本不會還打算讓我們三人單獨乘一艘這麼大的船吧?”
看到女混子震驚不已的呆樣,穆清再也藏不住麵紗下的笑意了,打趣道:“阿言真單純呐,居然這就信了?我不過是逗你玩的~就算有銀兩,那也不能把錢浪費在這種事上。”
就說,穆姐姐怎麼可能……
不對,隻是說不願浪費,好像也沒說做不到吧?
女混子頓悟了,並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緊傍這位富裕的穆少坊主,這輩子都不撒手的那種!
三人上了船後沒過多久,客舫的船工們也搗鼓好了一切,準備工作完成,客舫揚帆起航。
興許是因為第一次坐上這麼大的船,樂少言興奮極了,待船啟動後,自顧自地小跑上前,先是站在寬敞的甲板上東看看西望望,將整個船艙外觀從上到下儘攬眼底,然後又溜到了船邊,扶著欄杆,朝著遠方高聲呼喚了幾聲,誰知卻是引來周遭不少的嘲笑。
“這是哪來的鄉野土包子?沒見過世麵就算了,穿的還這麼寒酸。”
樂少言聞聲回頭一看,隻見眼前站著三個從未見過的男子,服飾各不相同,看樣子應該不是出自同一家門派。
看到隻是三個閒著沒事找事刷存在感的小卒子,樂少言也懶得搭理他們,回頭繼續享受著海上的壯闊風景。
見此人竟然敢不把哥仨放在眼裡,中間那個紅衣服的高個子忽然抬高聲量,說道:“喂!小子,識相的就讓開點,這塊地兒是我們先看上的,是我們的地盤!”
“你們的地盤?有什麼證據麼?是之前有在這兒小便過?撒過尿留過記號?”
三個男子是沒事找事,但人並不傻,當然明白樂少言話中有話是在譏諷什麼,頓時惱羞成怒,抬起拳頭就要朝前者砸去。
樂少言見狀剛欲出手,忽覺身側手被誰拉扯了一下,直接把她整個人往那側帶了過去,站穩身子再轉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是穆清來了。
“穆姐姐?”
不等樂少言多說什麼,就見穆清看向那三人,冷聲道:“看三位打扮,想必也是同道中人,難道不知這武林大會的規矩?凡是本次大會參賽者,隻要上了這船,就要開始守大會規矩,在正式比試開始之前,不允許私下動手,一經發現,將立即取消資格。”
“哈?參賽者?你是說她?”三人當中的藍衣男子忍不住指著樂少言笑出了聲,“就憑她這窮酸樣,能有什麼本事啊?怕不是連比試第一場都過不去哦!”另外兩名男子也附和著哈哈大笑起來。
穆清袖下緊攥著拳頭,終是對三人的嘲笑聲忍無可忍,對身旁的青鴆說道:“青鴆,你非參賽者,可以動手,去吧。”
青鴆點點頭,立馬明白了穆清的意思,剛欲上前,卻又被樂少言攔了下來:“欸~這種歪瓜裂棗就不勞煩青鴆老大親自動手了,回頭等賽場上我再教他們做人便好。”
穆清自然知道樂少言是記掛著“風菱坊少坊主”身份,不想給她招惹事端,但若是連這種時候都無法站出來給她出頭,那還說什麼要一直陪在這女混子身邊?
“青鴆,去。”
“老大彆去,真不用。”
“青鴆,你聽命於誰?”
“穆姐姐你這樣就有點欺負人了……”
就在樂少言和穆清兩人為了讓不讓青鴆動手這件事僵持不下時,眾人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清脆的女聲:
“你們三個,這是在找誰的麻煩?”
眾人聞聲一看,隻見一個青衣女子站在三人身後,看那服飾再看那長相,可不就是先前跟萬千秋站在一起的滄浪派那夥人的師姐嘛?
樂少言摩挲著下巴,打量著眼前這名身材高挑樣貌出眾的女子,美色當前,女混子這氣頭瞬時也消了不少,聲音也要平和了不少,淡然問道:“所以,這些人也是你們滄浪派的人?”
可回答這個問題的不是那名女子,而是從其身後走來的萬千秋:“非也,不過,他們三人歸屬於滄浪派分支勢力,確實也與我派脫不了乾係。”
一看到來者是萬千秋,再想起先前青鴆對此人的評價,女混子剛壓下去的火氣立即又上頭了,說話更是沒好語氣:“你就是他們的頭兒?喂,既然要養狗,那出門就記得栓繩,省的到處發瘋亂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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