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話總歸隻是說說而已,不能當真,對於小乞丐想要拜師學武的請求,樂少言隻是沉默思考,並沒有立即給出回複。
看到樂少言陷入沉思,小乞丐還以為她並不情願,著急之餘,連忙又道:“求你了,就答應教我吧,我雖然沒錢,但是我可以用其他東西跟你換,比如……比如我知道這次武林大會很多門派的情報,還有和穆少坊主相關的情報!你很在乎她吧?那你一定會想……”
“你知道穆姐姐的身份?”
樂少言突兀地打斷了小乞丐的話,極為敏銳地抓住了話中的重點。
要知道,穆清特意用帷帽遮掩容貌,可不就是為了隱藏風菱坊少坊主的身份,除了滄浪派萬千秋那家夥因為老惦記著所以把人給認出來了,樂少言沒再見過其他人關注過穆清的身份。
眼前這個小乞丐無門無派,本就不知底細,還在船艙內四處打探各門各派的內部情報,用意不明,實在讓人不得不防,樂少言本來無所謂這小乞丐做的這些事,可也沒想到竟然會將心思打到穆清身上來。
一想到可能有人在背後指使這小乞丐想對穆清不利,樂少言有些不淡定了。
“是誰派你打探穆姐姐的消息?你又是從哪探來的穆姐姐的消息?”
樂少言說話時,已然陰沉著臉色走到了小乞丐麵前,隨著樂少言逐步逼近,麵對女混子這般從未見過的一麵,小乞丐頓覺一股強烈且可怕的壓迫撲麵而來。
小乞丐心裡頭雖然有些犯怯,但一想到按女混子這性子應該不會怎麼為難自己,還是壯著膽子,繼續說道:“你答應教我武功,我就告訴你。”
“阿言。”
不等樂少言回應小乞丐的話,穆清忽然出聲喊住了樂少言。
樂少言聞聲下意識回頭看向了穆清,雖然看不清穆清麵紗下的神情,但從剛才那聲的語氣感覺,不難聽出穆清現在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乞兒,你既然已經知道我的身份,那你也應該要明白……”
穆清將話止在此處,隨後,她踱步上前,將樂少言再度拉回了身後,站於二人之間,對小乞丐緩緩說道:“得罪風菱坊的少坊主,並非什麼明智之舉,用我去威脅人,亦或者,威脅我的人,可都是要付出相應代價的。你最好明白,或許,我們的確得不到你所知道的情報,但讓你所知道的情報和你人一起消失,我們還是可以做到的。”
此時此刻的穆清,和剛才那個柔聲細語貼心詢問小乞丐需不需要治療傷勢的溫柔醫師,簡直是判若兩人。
興許是被穆清的厲聲言辭嚇到了,小乞丐幾乎是不受控的往後倒退了兩步,腿雖有些發軟,嘴卻還是硬的:“你…你果然就會仗勢欺人!拿身份唬人算什麼本事?!”
“這麼說,你是想試試我是不是真有剛才所說的本事,對麼?”
穆清剛拿出裝有藥粉的小布袋,就見小乞丐忙不迭地彎腰低頭,深深地鞠了一躬,語氣中帶著些許慌張和恐懼,並放聲喊道:“對不起!我沒有想要懷疑你穆少坊主的本事!我隻是…我隻是太害怕了!請你原諒我!”
緊接著,不等身前穆清做出反應,小乞丐又快步走到樂少言麵前,用了同樣的方式鞠躬說道:“情報隻是我無意中聽到的,絕非刻意針對二位,我也絕對沒有想以此要挾二位的意思,還望樂大俠能給我一次機會,就教教我武功吧!”
樂少言沉默不語,思考半晌後,依舊沒有立刻給出答複,而是說需要先跟穆清商議過後再說此事。
對此,小乞丐表示非常不理解:“我隻是想跟你學武,與她無關,為什麼要她同意才行?”
“我現在是跟著穆姐姐混的人,有什麼事當然要先問問她的看法。”
瞧見樂少言的表態非常堅定,小乞丐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
穆清先是看了一眼樂少言,見她指了指門外,當即領會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後,又看向青鴆,道:“青鴆,你也留在此處和她一起等吧。”
雖然穆清隻是簡單下了個命令,但跟了穆少坊主多年的青鴆還是理解了話中深意,這分明是讓她留在這看著小乞丐防止後者去偷聽,想到這裡,青鴆不由感慨,自家少坊主還是這麼嚴謹可靠。
樂少言和穆清走出船艙後,一起來到了廊道的儘頭,確認了周圍無人後,兩人這才開始談論起這件事。
“阿言,你可知我當年讓青鴆跟著我的條件是什麼?”
穆清沒有開門見山,反而是先扯出一個看似與之無關的話題。
樂少言明白穆清會這麼說肯定是有她的道理,便沒有急著直入主題,而是非常配合地搖了搖頭表示回應。
“我開出的條件,是‘忠誠’。這也是,青鴆作為隸屬於我的暗衛長,我對她提出的唯一要求。”
穆清話說到這裡時,樂少言便已經知曉她接下來會說什麼了。
果不其然,接著就見穆清又繼續說道;“阿言,用人最忌心存二心,將存有背叛風險的人留在身邊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坦白說,我信不過那乞兒,即便,我能看出,你對她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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