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少俠,雖然封閉視覺可以增強你其他感官的感知能力,但同樣,你無法通過眼睛來觀測對方下一步的進攻方向,你會因為需要將全身心投入在感知上,從而很容易讓注意力集中在某一個攻擊上,當有人向你攻擊的同時發起突然襲擊,你會很難應對。”
“此話在理,不知孫一姑娘有何好的解決辦法?”
“嗯…多練?多打?”
“那…再來!”
“…”
溪流岸邊,兩道人影用手中的樹枝打得有來有回,時不時還會進行拳腳上的切磋,正是樂少言與孫一二人。
穆清站在不遠處靜靜觀望著,就見樂少言一次又一次被孫一擊倒在地,所穿的衣衫早已臟的不成樣子,隻怕是身上也早就青一塊紫一塊了。
雖然心疼,但穆清並沒有再多說什麼,樂少言骨子裡的堅毅與不屈不撓的意誌,她早在四年前就已經見識過了,曾經還隻是朋友的時候,穆清就有過因為過於擔心反而拖累了樂少言的行為,如今作為良人,她可不想自己還是拖後腿的那個。
不過樂少言也並非是在完全挨打,即便是並不太懂武學的穆清也能夠看出來,對於孫一突發的襲擊,樂少言應付起來已經越來越熟練,隻是因為孫一有在根據樂少言的適應程度加深,而不斷增加出招的複雜程度,所以蒙著雙眼的樂少言才會總是落得下風。
照這樣一直訓練下去,日後哪天,若是樂少言摘下紗布,再以這種程度感知力輔佐視覺,或許,真的可以做到讓人無法近身。
約莫兩個時辰後,穆清看準時機及時阻止住樂少言,道:“好了,阿言,今日便練到這裡吧,再練下去強度就該超標了,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樂少言點了點頭,聽話地扔掉了手中樹枝,身體突然鬆懈下來,精神上頓覺一陣疲意湧了上來,當即有些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穆清見狀,忽然走到樂少言身前,背向後者,屈起單膝半蹲下身子,雙手向後,偏頭笑道:“阿言,累了吧?來,我背你回去歇息吧。”
“啊?穆姐姐…背我?!”
興許是聽出了樂少言語氣中的驚訝,穆清也知道這女混子是對自己還有點刻板印象,於是故作出不高興的樣子,撇嘴說道:“不要覺得醫師就一定是手無縛雞之力好麼?當初我在八麵城的牢裡還抱著睡著的你去過煙雨樓呢!彆忘了,我也有內力。”
樂少言仔細回想了一下,感覺好像確實有在四方寨聽楚懷瑾隨口說起過,隻不過那會兒自己睡著了,並沒有親眼見證。
不過,秉持要相信自家穆姐姐的原則,樂少言沒有質疑這些事的真實性,而是換了個說辭:“可我衣衫太臟了。”
誰知穆清早就料到樂少言會這麼說,像是提前準備好了應對的措詞,打趣道:“原來阿言一直是這麼想我的?莫不是,在你看來,我會嫌棄自己的夫人?”
“怎麼會?才沒有呢!”
樂少言搖了搖頭,見穆清堅持,也不再與自家穆姐姐客氣,上前趴在了穆清的背上,任由穆清背起自己。
孫一靜靜地跟在兩人身後,同她們一起往回走去,一路上都在心裡頭默默感慨,這想要習武,還得是要有內力才好,若是有內力的話,訓練之後身體恢複的也快,哪像女混子累成這樣還需要少坊主背著走?
果然,人自身還是得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才行,強大到一個人也無所畏懼的程度,這樣,就算沒有情情愛愛那也足矣!
這樣想著,孫一不自覺地點了點頭,更加肯定了要獨善其身提升自己的想法。
樂少言發現,穆清所說的確屬實,即使是背著有一定重量的自己在背上,自家穆姐姐走起路來依舊很穩健,看上去還真是一點都不吃力。
興許是為了照顧正趴在背上休息的樂少言,穆清還特地放緩了步伐,怕顛著背上那人,誰知這女混子休息夠了,卻變得不安分起來,一個勁地蹭著穆清的後脖頸,那張總愛犯欠的嘴又開始嗶嗶賴賴了。
“穆姐姐背著我好舒服,穆姐姐好會背人,不會是…還背過其他小姑娘吧?”
“少貧嘴,既然舒服就安靜點。”
“可是穆姐姐香香的,好好聞呀!”
“女混子,你再鬨的話,我就把你扔下去。”
“好嘛,可是把我扔下去摔傷了的話,心疼的還會是穆姐姐自己吧?”
“……”
穆清後悔了,自己最開始到底為什麼要主動提議背這個欠揍的家夥啊,是相處太久了把女混子那無賴德性忘的一乾二淨了嘛——
“呀~穆姐姐的耳朵怎麼這麼紅?是想我幫你吹吹,還是幫你揉揉?”
不等樂少言付諸於行動,早已紅透了臉龐的穆清再也忍不住了,像是生怕再遲一步這女混子就真該如所說那樣動手似的,腳下突然運起並不常用的輕功,連帶著背上那人,以最快的速度回了院落,然後將人狠狠的往地上一放。
穆清開始摩拳擦掌,回頭笑望向那在訕笑的同時額上直冒冷汗的樂少言,麵上露著和善的笑容,那語氣聽上去,感覺卻完全相反:“阿言,愛說是吧,來,繼續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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