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出南城門的大街上
第二天一早何天福就來拜彆了父親,在崔霜熾的陪同下上了馬車。車上兩人相對無言。
快到城門時崔霜熾終於開口道:
“小福氣,我在城門外為你備了馬,路途遙遠你一人前往還是騎馬為好。”
何天福百無聊賴的“哦”了一聲,算作回應。
話剛說完就來到了城門前,等了大概3炷香的時間終於輪到了他們。
不過沒多久小廝在馬車外稟報道:
“二爺,公子,近日城中多有命案發生,守城門的軍爺他們正在排查,請您下車一敘。”
崔霜熾回了一聲“好”後,對著何天福使了個眼色就先下車了。
下車後立馬對著守門的武將抱拳道:
“將軍辛苦了,在下威遠侯府崔霜熾見過將軍。”
隨後下車的何天福也跟著點了下頭就把臉轉過去了。
守將起先看馬車就已知是威遠侯家人,不過車上的人物卻是出乎意料,來人居然是這兩位,卻是叫守城門的武將料想不到
一位是威遠侯獨子,這威遠侯身體不好京城人儘皆知,這位小侯爺說不準隨時都會‘走馬上任’,變成新一任的威遠侯。
而且這小侯爺的行事也是不拘一格,在這京中是出了名的‘魔王’或許是因為父親受封忠武將軍的原因,他家也與朝中武將派官員走得較近,除了那些武將派官員家他基本都招惹過。
而且打砸搶燒都乾了個遍,受害者或介於他的家世或者說衙門介於他的家世,最後都隻能是忍氣吞聲。這等人物誰見不是掩麵而逃。
而另一個人物身份就更驚人了,是威遠侯的結拜兄弟。其實這個身份說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既無官身又無實權。
但是由於侯爺身體不好很多朝中的待人接客都是他來做,是以與不少大人物都交好。而侯爺的另一個身份曲陵劍府掌門。
作為人儘皆知的江湖大幫,門派中的事務基本都是以副門主張清竹和這個姓崔的二爺負責。是以很多人在暗地裡都說這崔二爺才是真正的‘威遠侯’。再加上自家上司是個正六品的武將,若真論起來這威遠侯和上司都還是‘一家人’。
是以這位守門將領趕緊向著臉色較好的崔二爺賠禮道:
“原來是崔二爺與小侯爺,末將多有得罪。”
守門將領先是告了個罪,然後一臉討好的說到:
“現城中多有命案發生,已有多人慘遭毒手,我們由皇麟司指揮盤查在此的所有出城人馬,衝撞了二爺與小侯爺,萬望二位海涵。”
崔霜熾聞言微一皺眉。這裡也有他們介入?那自己就不好多做安排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皇麟司介入也並非全是壞事,皇麟司本就非等閒之輩,‘工’也不過隻是剩下當年的殘黨而已。
他們鷸蚌相爭我正好省了不少功夫,如果這工最後贏了皇麟司,也正好省了他的事。
心中盤算好立馬回道:
“不敢,不敢,將軍為國為民敬忠職守,在下欽佩之至又豈敢怪罪,將軍一介官身卻在此親力親為,崔某感佩是以略備薄禮了表心意望大人笑納。”
說完略一抬手,身邊的小廝就心領神會的拿出一個荷包雙手遞給這位將領。
這將領也沒出手接,往旁邊看了一眼後,說道:
“二爺,這邊請,末將為你引薦這邊這位是皇麟司的褚大人,我們現場在盤查期間由他全權指揮。”
隨後,崔霜熾向後麵的人抱拳一禮說道:
“在下崔霜熾見過褚大人,”
而那人點頭後向那位將領示意放行。這位褚大人名叫褚煥,在皇麟司任職多年也隻是一個三等使,但卻是一個頗有眼色的人。
皇麟司在以往辦過的人其中位高權重的不在少數,雖有很多家不能動,但這些人不是有上頭名言不能動,就是拿他們的遠親等一些所屬勢力開過刀。
但唯獨這個‘威遠侯’家沒被動過,一直以來最多也隻是監視不作插手。
關鍵是這個小侯爺又是一個慣會惹事的主,他所犯的雖都是小事,但上麵如果要動這威遠侯,那便是一個絕好的切入口。
這家人絕不簡單上麵不會單單因為他們既是江湖門派又是朝廷官員就對其寬容處理。
至少在褚煥心目中這個威遠侯絕不簡單,是以他便打定主意對這威遠侯家敬而遠之,能不扯上關係就不扯上關係。
崔霜熾趕忙道:
“謝大人,我備的薄禮還請大人收下幫我犒勞一下守城的兄弟們,大家都辛苦了。”
那守將一看褚煥都放行了,趕忙就接下小廝手中的錢袋並回道:
“謝二爺體恤,二爺與小侯爺請上車,我們這就放行。”
立馬回頭喊道:“小的們崔二爺,今天請我們喝酒,還不謝過崔二爺,然後趕緊放行。”
守城的卒子一聽有酒喝這動作一下就麻利起來齊聲道:“謝崔二爺賞酒。”
二人一上車何天福問道:
“二叔,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平時沉默寡言,為什麼家中這種迎來送往,與人虛以委蛇的事情你會願意來做?”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