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京州一處鄉下偏僻義莊的底下暗室內
“唉,好吧這個變數人所難料,這人仙的手段行蹤皆是神鬼莫測,和他對著乾實屬不智,他出麵保下這幾人我們也不好再出手了這筆買賣隻有和雇主退單了”
一貫隨意的殺五現在和殺十保持著跪坐的姿勢在自己的棺材板上任務失敗他本來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沒想到幽靈冥王沒有責怪他們反倒讓他鬆了一口氣堂堂江湖上第一大殺手組織,殺人從不失手的暗香天宮的金字招牌就在他的手上砸了雖然往日他仗著‘十亡’的身份在組織裡行事出格,甚至不時的犯一些小的門規,但這次失敗的後果太嚴重了,連他這個明麵上的第二殺手都扛不住
他也暗自打定好主意這段時間一定要低調一點,不然犯在幽靈冥王的手上隻怕是他也吃不消
何天福他們也做好了前往化極客棧的準備,於是何天福帶著石應龍和兩個女生天剛剛微亮就悄悄出發離開了府門
何天福他這樣做也是怕他父親和他二叔反悔扣下他來,於是他一早就偷偷潛入賬房帶走不少銀錢
不過這事並不像他想的那樣沒有人來阻攔他們,他們徑直來到了城門碰見了一個意外的人物
““崔師兄!””
“師兄你怎麼來了你傷勢才剛好,需要好好靜養才是”
“不必多說我已大好隻有你們幾人我不放心雖說我這傷還需些微調養,但趕到化極客棧之前還有時日完全來得及”
“好吧既然師兄執意如此那我們也無須扭捏一起上路吧”
最終何天福拍板道
半刻過後威遠侯府獨自坐在自家院落涼亭裡品茶的何儘歡接到報告
“稟告侯爺少爺他們已經出城而去”
“好,下去吧我知道了”
“是屬下領命”
隨著下屬的離去,獨自品茶的何儘歡對著茶桌上兩個空著的茶杯各自碰杯一下後方才飲下
幾日後,與京州相連的燕州白常山腳下,一個頭戴應朝最暢銷的龍王麵具身著白衣的身影緩緩的到來
仿佛是在確認沒走錯路般,他來到一處山峭下抬頭看著峭壁上刻畫的‘白常山’三個大字
然後他又看了看這字後的大山這白常山並不高大,但想要上山卻無路可走,眼前一片的樹林草叢中並沒有通往山上的路徑
但是這並沒有把眼前的白衣麵具人給攔住,他一躍而起直接飛到了一棵他視線中最為高大的樹巔之上,然後在樹巔處兩指橫於胸前緊閉雙眼隨後便有微風吹出席卷了整座白常山
就在白常山上一處藥田裡進行勞作的老人也有感似的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突兀的看了看風吹來的方向,口中癡癡的念了一句道:“錯覺麼?”
站在樹巔上白衣麵具人在風吹過老人時也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然後一路腳踩樹巔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老人筆直而去
不一會兒白衣麵具人來到了老人所在的藥田,隻見一個不大的藥田裡一個頭戴草帽滿臉褶皺的臉上卻精神矍鑠的老人在田裡乾著活,看著老人麻利的動作靈活的手腳,絲毫都不會讓人感覺麵對的是一個八九十歲的老者,換任何一個人來看恐怕都會認為眼前的老人至多才五六十歲而已
老人在白衣麵具人落地的一瞬手中的動作停滯了片刻,不過也隻有片刻而已一般人都不會察覺的一瞬
白衣麵具人落地後並沒有馬上招呼老人,而是背負雙手靜靜的觀察著老人在田中勞作的模樣直到老人停下手中的動作扒開腰間彆著的葫蘆咕嚕咕嚕往嘴裡灌著不知是水還是酒的液體時,他才作揖行禮開口道:
“晚輩向‘謫仙’鐘暮鼓前輩問安”
“老朽隱居至今已有七十餘年了,前五年不管是北羌人向以駙馬之名讓我對朝廷出手,再十年不少江湖中人也請我出山,可他們最後全都沒有回去好久了沒人敢來時隔近一甲子你是第一個還敢上白常山的人”
“晚輩是前輩一甲子中見的第一個人,那這還真是晚輩的榮幸”
白衣麵具人再一拱手道
鐘暮鼓:“等等,你就不會覺得是你的榮幸,相反你隻會覺得見我這件事是你的不幸”
鐘暮鼓緩緩蓋上了葫蘆第一次看向那位白衣麵具人後說道:
“老朽鐘暮鼓本想為中原百姓除去北羌禍患可被情之一字糾纏終是放棄所愛之人亦是見她逝去無法挽回可老朽唯獨說到做到這點信守一生既然老朽說沒有人能走出白常山,那來尋老朽的人就沒有能走出這座白常山的所以小子,你現在隻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條就是在這裡陪老朽我壽終正寢,第二條就是給老朽當藥肥你選吧”
“前輩,不如先聽聽晚輩來此尋前輩是為何事”
對於鐘暮鼓的威脅白衣麵具人絲毫沒有在意似的岔開話題道
“不急,你既然來了白常山那我們就有充足的時間來聽你帶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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