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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七月,日頭高照,金蟬啾鳴。如此炎熱的季節,路上幾乎沒有行人。
即便外頭風景再好,但太陽曝曬下的大地就猶如一塊燒的發燙的鐵板,沒人願意上去被烈火炙烤。
就連那調皮貪玩的小童,此刻也都寧願悶在家裡。
一輛車子在路上疾馳,不一會,就停在一處庭院前。
這是一處中式庭院。
一名男人從駕駛座走出來,拉開了後座車門。
“爺,到了。”男人恭敬道。
後座的男人下了車,朝庭院走去。
庭院的一處涼亭裡,兩位老人和一位身穿道袍,看起來……頗有幾分得道高僧模樣的僧人,正坐著喝著茶,聊著天。
亭子外,是一大片水池,栽滿了芙蕖花。
七月,正是芙蕖花開的季節。
那滿塘的芙蕖,猶如一位位身著粉白衫裙的仙子,直立在碧綠的圓台上,翩翩起舞。
忽然吹起一陣微風,帶來了芙蕖花特有的清香,也為炎炎夏日帶來了一股清涼,吹散了人們心中的燥熱。
適才車子後座的男人,在這一陣帶著清香的微風中,闊步走進了亭子。
男人容貌俊逸,棱角如刀削般分明清晰,劍眉下一雙修長的丹鳳眼,眸中透著冷冽。鼻子高挺,薄唇微抿,身上散發出幾分生人勿近的氣息。
這個男人,名為墨麒肆,是南城qs集團的創始人,今年二十八歲,人稱“肆爺”。
“麒肆來了啊……”
看到墨麒肆,一位老人開口道。
開口的老人是墨麒肆的爺爺,墨承德。
他端著一杯茶,笑嗬嗬地看著靠在柱子上的墨麒肆。
“火急火燎把我喊來,有什麼事?”墨麒肆麵無表情開口問。
他的聲音就如他給人的感覺一般,清冷淡漠,生人勿近。即便是在炎熱的夏天,依然能讓人察覺到一股涼意。
不過亭子裡的三位老人倒是絲毫不在意,依然樂嗬嗬。
墨麒肆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複又抬眸瞥了墨承德一眼:“我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等會還有會議,有什麼事快說。”
“你先坐下陪我們幾個老頭子喝杯茶。”墨承德給墨麒肆斟了杯茶,指了指一個空座,示意他坐下。
“今天就先把工作放一放,會議挪到明天再開也不遲,錢是賺不完的。”他看了自家孫兒一眼,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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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創建了qs集團之後,墨麒肆每天都把自己泡在工作裡,似乎隻有這樣,才能麻痹自己。
墨承德何曾不知道這個孫兒的想法……
說到底,他對他也有所虧欠。他還願意認他這個爺爺,已經足夠了。
墨麒肆沒有接話,隻是站在一邊看著墨承德,等著看這老頭兒今天又想玩什麼。
到底是年紀大了,這些年墨承德自己一個人住在這邊,也沒個伴。他隔三差五就找借口說有急事把墨麒肆喊來,也不過是想讓他多陪他會……
人老了,對很多事情都看淡了,真正希望的,無非是子孫都能身體健康,家庭幸福。
真正缺的,也不過兒孫的陪伴……
墨麒肆其實都明白,所以他從沒想過去戳破。
墨承德其實也清楚,但他也從沒想過要明說。
爺孫倆心裡都門兒清,卻都默契地揣著明白裝糊塗。
墨承德看了一眼不為所動的墨麒肆,再次開口道:“你坐下來嘗嘗這茶,這可是難得的好茶,你嘗嘗看。”
墨麒肆有些無奈地揉了揉額頭,還是坐下把茶喝了。
“茶我也喝了,您有什麼事就直說吧。”他把茶杯放下,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