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衛韶沒有蒙騙她,金吾衛最近幾日確實很忙。
吃過了晚膳,他還沒待一會兒,李旭就來爬牆頭叫他,說是有要事需要他回去處理。
衛韶隻得起身,和他一同離去。
江春曉看著倆人消失的方向,努嘴嘀咕了句,還真是什麼領導,什麼下屬。
有門不走,都愛翻牆。
她想著,下次他再來,她得多收一枚金葉子。
趕明個他們要是把她的房頂踩壞了,她還要請人來修的呢!
不過……
她蔥尖似的指尖抬起,輕輕印在自己的唇瓣上。
朱紅的唇瓣半闔著,隱約還殘留著衛韶頸側肌膚上的溫度。
江春曉臉頰紅透,喃喃自語,道:
“嗨……本來今兒隻打算牽個小手的。
一不小心撩過頭了……“
竟還親到了他。
她輕舔了下唇瓣,有種意猶未儘的幸福感,在心尖上綻放開來。
衛韶那勁道有力的臂彎,也如同捆繩索一樣,將她的心緊緊收在其中。
她身上一襲櫻粉色的薄紗衣裙,都比不上江春曉眼底的春色,那麼豔麗奪目。
果然,談戀愛,是人類最好的美容藥。
江春曉隻覺得臉皮子一陣陣的發燙,就像是喝了幾壇子濃鬱芬芳的葡萄酒一樣,醉了。
賀府
“都了解清楚了麼?那個小寡婦到底有什麼後台?
她和那個衛韶,是不是真像秦四娘說的,有一腿?!
還有,她又和百醉樓後麵的那位,有沒有什麼關係?“
賀家的小少爺賀漣玉冠白袍,一副紈絝子弟的懶散樣,躺在榻上,由著身邊的丫鬟,給他捶腿,按肩。
他濃眉大眼,一臉的風流蘊像,很是享受。
若是平心而論,這賀漣是個容貌不差的富家公子哥。
可是,骨子裡的他卻殘暴陰險,縱欲好色,對女子喜新厭舊,折磨虐待,都是家常便飯。
伺候在他身邊的人,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一點差池,惹得他心生不快,而被賀漣給折辱至死。
畢竟,她們都記得,府中被蓋著席子抬出去的那些侍妾,入府的時候,可都是活生生的嬌俏美人。
“回少爺,那個小寡婦的後台,目前看真正能坐實的,也就隻有郢家。
至於衛國舅,我們的人一直盯在喜樂園大門外,這兩日並未見他有去過。
再者,她和百醉樓後麵的那位,應該是不認識的。
小的昨日請了百醉樓那掌櫃的喝了頓花酒,他醉的深,所答之話,不像有假。
他說,喜樂園每月初五從他們那進五百壇酒,百種酒,每種皆有,隻是數量不同,價格嘛,也是和彆人一樣的。
沒有什麼特殊待遇。
他還說,他們東家,應該是不認識這個江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