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不滿聖旨的內容,卻也不敢當眾抗旨。
隻能把氣都撒到了江春曉和張芸的身上。
此時,被衙役拘著的他,再也顧不上尚書大人的風骨了。
衝著她們就破口大罵。
那話罵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總結起來,就是說這一切都是張芸為了謀奪他的家產,報複他的不忠。
故意和江春曉她們一起設下的圈套。
一切都是她們栽贓陷害。
就是做賊的喊抓賊。
他這樣子,看在她們眼中,就是一個自取其辱的跳梁小醜。
“嚴大人!”
衛韶感覺到身邊之人的憤怒和不適。
他不想讓陸元再多在這兒惹她不開心多一刻。
“帶走!”
“哇啊……我的兒啊……
你們這歹人……怎麼能如此冤枉的兒啊!
張芸你這個賤婦!……”
陸母眼看著自己的兒子真的要被抓走,還有他的財產和府邸都要歸死而複生的前兒媳了,當場是又哭又鬨,撒潑打滾,可惜沒有用。
陸元倒台了。
所有的賓客,此刻沒有任何人敢去前麵安撫一句陸母這個老太婆了。
畢竟,人情冷暖,古往今來,皆是雪中送炭者鳳毛麟角。
錦上添花者比比皆是。
牆倒眾人推,才是世道。
最後,她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翻,口角流涎,暈了過去。
江春曉瞧著,心道,這老太婆估計是急性中風了!
醒了,也得落得半身不遂的結果。
哼……真是老天有眼。
她與張芸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默念了句,活該。
其實,張芸對這個前婆婆一直是尊重,善待的。
隻可惜,她用了大半輩子的真心相待,也沒換回老太太的真心。
在陸母眼裡,她就是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
裴母和裴岩一左一右扶住陸母,將她帶走。
裴岩是個不糊塗的。
他知道,今日這局麵,都是他堂哥咎由自取。
莫說衛韶他們是有證據和聖旨在手。
他知道,就是衛韶手裡什麼都沒有。
若他真要對付陸元,也是穩操勝券的。
裴岩他們在經過江春曉身前時,他還特意衝著她點頭淺笑了下。
算是禮貌的告彆。
江春曉“……”
原本,與她並肩而戰的衛韶,瞧見了裴岩的動作。
他竟大手一伸,直接在眾目睽睽之將江春曉的玉手,握在了掌心裡。
“瞧你,這手怎麼如此的涼。”
下一秒,衛國舅做了一件令大家差點掉下巴的事。
隻見他將掌心裡的小手,直接送進了他厚實的大氅裡,連同江春曉的半隻手臂,都被他藏進了貼近心臟的衣襟處。
“這裡暖和,給你暖暖。我都心疼了。”
大家“……“
他們今日來參加婚宴的主人公,被抓了。
來抓人的,卻在他們麵前,光明正大的秀起恩愛來。
這是啥情況啊!
此刻的衛韶臉上一片溫柔深情,眼底蓄滿暖熱的笑。
和剛才朝著月兒劈掌的那位衛國舅,根本就是倆人。
裴岩看著衛韶和江春曉這般,心頭如同被澆了一盆冰水,哇涼哇涼的。
一雙墨眸閃了下,苦笑著轉身離開。
衛韶見他走了,還特欠的低頭,在江春曉耳側,小聲說
“陸元那廝的堂弟,定然也不是什麼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