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南孫是認真的。
一連數日,到六月初,竟都沒再去找陳濤。
但她不找,有的是人找。
朱鎖鎖忙裡偷閒,專門找到陳濤,詢問他跟蔣南孫的情況。
其實,在找陳濤之前,她問過蔣南孫。
然而,儘管她們是無話不說的好閨蜜,但唯獨這種事,蔣南孫不想說,根本開不了口。
她可是文藝女神,怎麼能告訴朱鎖鎖,自己之前不但跟陳濤同床共枕、坦誠以待,而且還是她主動並有錄音為證?
絕不能說,不然人設就碎一地了。
因此在好奇與關心下,朱鎖鎖就向另一個當事人,發出了喝咖啡的邀請。
至於所選的咖啡館,並不是精言樓下那間,而是在幾百米之外的、袁媛打工的那間。
與原劇情相比,朱鎖鎖並不認識袁媛。
蔣南孫沒有跟她說。
畢竟她都不著半縷、跟陳濤過了一夜,按常理來說,就該跟章安仁分手了,沒有必要去找朱鎖鎖幫忙、跟袁媛撕逼。
陳濤也不認識袁媛。
因為,兩人的對話,被袁媛聽個正著。
朱鎖鎖問道:“梵哥,你跟南孫到底什麼關係?那晚,我看到你們從酒吧出來,之後你們去了哪兒?為什麼我問南孫,她卻怎麼都不肯告訴我?”
蔣南孫不跟你說,我難道就會告訴你?
陳濤反問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和南孫僅僅隻是普通的朋友。那晚她因為心事喝了不少,又不想回家,因此我也隻好送她去酒店休息。之後我就回了家,根本沒多留。”
朱鎖鎖有些狐疑:“什麼樣的心事,南孫能跟你說,卻不肯告訴我?”
陳濤嗬嗬一笑:“感情上麵的事,跟你一個單身狗,能談得來嗎?”
朱鎖鎖聞言一滯,隨後便反駁道:“我現在單身,不代表我以前也是!感情的事,南孫根本就沒我懂。伱信不信,以前和章安仁交往,她都會在私底下詢問我的意見?”
對於她而言,蔣南孫是最為重要的存在。
從兩人認識開始,蔣南孫就不隻是她的姐妹,更是她羨慕的對象,是她想要成為的人,是她的夢。
而蔣南孫也很信任她,無論何事,都會跟她交心。
但現在呢?蔣南孫卻開始瞞著她。
所以,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很可疑。
陳濤像懂王一樣,拉著手風琴比劃道:
“你說你懂感情。那好,我問你,已知一個男人已經有了女朋友,但他還讓彆的女同學住在家裡,還要幫助這女同學在魔都立足,請問這個男人心裡是怎麼想的?”
朱鎖鎖吃驚道:“你說的這個男人,該不會是章安仁吧?”
“你彆管我說的是誰。你就告訴我,這個男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還能怎麼想?無非就是想腳踏兩隻船唄!”
“那南孫不找你,實在是明智之舉,因為那個男人並不想踏兩條船。你懂的東西,於南孫而言沒用,隻有同為男人的我才能開解她,是不是這樣?”
“是……不過,我還是隱隱覺得,你和南孫有什麼!”
“鎖鎖,有沒有可能,是你工作壓力大,導致荷爾蒙方麵的平衡沒做好,所以我和南孫往來明明很正常,被你看到卻會想入非非?如果真是這樣,我很樂意效勞。”
陳濤並不避諱跟朱鎖鎖談這個話題,也不擔心她翻臉。
畢竟她又不是小白兔。
且不說之前、可能談了多少個男友,就是之後跟著楊柯出去談生意,也大漲見識了。
陳濤不過說說而已,和外麵那些灌酒、動手的一比,簡直是有心無膽。
“切~我有手就行,才不要找你。不然被你的那個小女朋友知道,我就倒黴了。”
朱鎖鎖十分豪邁。
陳濤則一副助人為樂、五星好市民模樣,熱心地說道:
“行吧……反正我是隨時都有空,你哪天要是寂寞了,歡迎來找。”
朱鎖鎖撲哧一聲,晃了晃手機笑道:
“嗯,你這兩段話,我會告訴南孫的。”
陳濤連忙擺手:“這就不必了吧?南孫有男朋友,用不著我幫忙。”
朱鎖鎖無語了。
其實,如果陳濤沒有女朋友的話,她並不介意、找陳濤打友誼賽,然後賴上他。
可惜有了,不應該亂來。
至於說,她不是這種人?
彆逗了,馬師傅如果不是一隻舔狗,早就把她拿下了。
她裙子係得沒那麼緊。
而陳濤呢,無論相貌,還是氣質身材,都是頂中之頂。
更何況他不但很有錢,還特彆有能力,個人魅力拉滿。
跟他比賽,不但不虧,還有得賺。
四十分鐘之後。
看著汽車遠去,袁媛心裡有一些糾結,但很快就沒有了。
她不會告訴章安仁、蔣南孫曾去找過陳濤,畢竟這位現任之所以去找人家,還是因為她這前任的到來。
晚上。
蔣家洋房,三層,閣樓。
今晚不用應酬,朱鎖鎖就早點回來,跟蔣南孫談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