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辰星公司，總經理辦公室。
賀涵看完了方案，抬頭看向對麵的桑卓，讚許道：“這個方案很好，我也自愧不如，隻是時間還多，為什麼這麼急？”
桑卓微笑道：“因為我需要早點忙完手上的事，陪我的老公去國外度假。所以，要麻煩您跟唐總說一下，如非必要，最好就彆打擾我了。”
賀涵哦了一聲，豎起了食指問道：“最後一個問題，這份方案是由你自己完成的嗎？”
“當然不是。”
桑卓毫不在意道：“我現在還沒有這樣的能力。我做的所有項目都有老公指導，我也希望他能一直指導我。”
賀涵點了點頭：“祝你旅行愉快。”
“謝謝。”
桑卓道了聲謝，接著便起身離開。
次日。
當她踏上飛機時，她的合作對象唐晶，也從賀涵這兒得知了她的動向，還看到了她的方案。
唐晶冷著臉道：“她的方案有問題，我不會配合，除非她作出修改。”
羅子君坐在一旁，心裡也非常不爽。
就算已經離婚，不管和誰一起度假，都是某人的自由，但羅子君此時依然感到很難受。
看著唐晶的神色，賀涵遺憾地說道：
“唐總，卡曼認為，桑卓的這一部份方案無懈可擊，如你不能予以配合，那他們就會考慮與比安提解約。”
‘這是報複嗎？這一定是對我離你而去的報複。’
唐晶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呆住了，心中翻來覆去隻有這一個念頭。
她的想法，賀涵怎麼可能看不穿？
賀涵神色認真，公事公辦地說道：“我很清楚，你因為羅子君的事，對桑卓有看法。但感情歸感情，工作就是工作，不要混為一談。桑卓做的方案，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相當完美，甚至連我也做不到這樣的地步。卡曼因此動心，一點也不奇怪。”
唐晶聞言，一聲不吭，就用之前慣用的那種泫然欲泣、仿佛被狠狠欺負了一樣的眼神，與賀涵的眼睛對視。
她真的很意外。
大前天，她和米國歸來的大學同學李睿，一起去醬子日料店吃晚餐。
結果賀涵也來了，並且狠狠收拾了裝嗶非常生硬、動輒就隻會用錢砸的李睿一頓，表明這個男人依然在乎她唐晶。
為什麼幾天一過，就又如此冷淡了？
這個賀渣男，和那個陳渣男一樣，肯定都是鱔魚成精，說變就變！
賀涵移開了目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柔聲勸道：
“不要對我有意見，因為我永遠都不會故意針對你。而且你也很清楚，工作上的事，我賀涵絕不可能摻雜私人感情。”
說罷，給了一個眼神，讓羅子君離開。
等閨蜜離開之後，唐晶才滴下了眼淚，紅了眼睛，傷心道：
“是，我們之間，已經沒了私人感情。”
賀涵忍不住把眼前這淚眼婆娑的女人跟桑卓相比，頓時感到一陣膩味，意興闌珊，竟難得強硬了一次：
“你能不能冷靜些？你好好想一想，我是那種人嗎？難道你不信我，就像當初羅子君對陳俊生那樣？難道你非要認為我會報複你麼？如果我想報複，還用這麼麻煩？直接讓卡曼跟辰星簽約就是了。”
而以他的性格，幾乎從不會這麼直接，往往是點到為止。
但他不是泥人，也有心情不好的時候。
‘渣男！你懂什麼？隻要你讓我不開心，不聽我話，那你就是在報複我！’
唐晶心裡大怒，但麵上不敢表現出來，因為她真的不能跟賀涵撕破臉。
畢竟不隻是卡曼，包括以前的那些公司，都隻認賀涵。
沒有賀涵的慷慨，那她彆說當合夥人了，就連項目經理的位置都保不住。
到那個時候，羅平會輕易放過她麼？
“我知道了。”
唐晶不甘地應了一聲，然後站起身來，依舊流著眼淚，離開了總經辦。
這就讓很多員工嘖嘖稱奇。
畢竟，此前都是信息部淩玲哭哭啼啼，從副總辦公室出來。
現在竟像傳染了一樣，連比安提的項目經理，也從總經理辦公室哭著出來了，真是開眼了。
洗手間。
唐晶洗了一把臉，但眼睛仍然有些紅，令人一見之下就知道她曾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