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再說吧!
次日清晨。
陳濤起床穿衣,驚醒了胡思亂想到很晚、才睡著的程開顏。
陳濤淡淡道“今天是你上班的第一天,遲到了不好,還是趕緊起床吧!等吃完早飯,我就送你去車站。”
程開顏哦了一聲,在起床氣的加持下,神色不太好看,但昨晚想的話,這會兒都忘了,不知道怎麼說,於是猶猶豫豫,有些欲言又止。
陳濤就當沒看見,迅速地穿好了襯衫、褲子,然後就去了洗手間噓噓、洗漱。
看著他的背影,程開顏捶了一下被子,又重新躺下了。
二十分鐘後。
陳濤將自己做的早飯端上了餐桌,對臥室的方向說道
“早飯已經做好了,趕緊起來吃。”
“來了!”
程開顏終究沒再賴床。
在金州,她是幼兒園老師。
調來東海後,她就進步到了教育局。
這年頭國企的能量要比後世大不少,宋運輝能給她爭取到這個工作,並不算開掛。
洗漱妝點之後,程開顏來到陳濤對麵坐下。
她先是吃了口煎雞蛋,接著又喝了兩勺粥,暫時沒有提大舅哥的事。
她再等陳濤說話,看看他會不會提,如果他提了,那自己就能順勢繼續讓他幫忙。
結果陳濤昨晚寢不語,今早也食不言,完全沒有一絲要談家常的意思。
至於大舅哥的事,更是像被他忘到腦後。
程開顏終於沒了耐心,主動開口道“小輝,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陳濤“一頭霧水”,不解地問道
“這話從何說起?我乾嘛要生你的氣?”
程開顏委屈道“那你從昨晚回來到現在,為什麼不跟你的小貓說話?”
陳濤放下勺子,解釋道
“昨天我太累,這會兒在思考一個關鍵設備是不是能推進國產化,有些忽視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設備?我關心的,是我哥的工作!’
程開顏心中不爽,但還是好聲好氣道
“工作那麼多,你不要急於一時,也不要總是一個人扛在肩膀上,你調我哥來,他肯定能幫到你。”
就你哥那種貨色,除了會得罪彆人,還會乾什麼?
還有你那嫂子,基本上就沒有下限,除了好事不乾,什麼事都肯乾。
這倆玩意兒,能幫到誰?
陳濤歎道“小貓,這事真不像你們想的那麼簡單,等以後有了機會,有了好位子,我肯定會幫你哥,不要著急嘛!”
他還是“拖”字訣。
反正他又不急,也不在乎什麼家庭和睦。
程開顏狐疑道“真的?你保證?”
彆覺得這話奇怪。
有其父母,必有其女。
原劇情中,程老登就讓宋運輝把梁思申趕回米國,然後再寫保證書,保證以後絕不再犯出軌的錯誤。
這讓宋運輝徹底寒了心。
他沒有做過這種事,為什麼要保證?他怎會不知道,老登這是想憑空捏造一個把柄,以後好拿捏他?
陳濤嗯了一聲,表示他已經保證了。
就這?
程開顏又被氣到,當即放下了勺子,起身去拿包,準備自己去上班。
而陳濤這邊,自然是繼續吃早飯了。
俗話說人要先愛自己,如果連自己的胃都不愛了,怎麼讓妻子相信你會愛她?
陳濤深以為然。
樓下。
見丈夫又沒追上來,程開顏氣得跺腳,乾脆不等了,自己走去公交站。
原劇情中,她說,自己是為了丈夫來東海,為此寧願坐很久的公交去市裡。
有一說一,她本人的意願確實是無可指摘,誰都不想跟丈夫分隔兩地。
但問題是,當初在得知丈夫沒有把她放進第一批調去東海的名單之後,她是又哭又鬨,說等丈夫回來,跟他要個說法。
可宋運輝回去後,程開顏乾嘛去了?要說法了麼?
不但沒要說法,反而配合程老登,演了一出苦肉計。
就是先拒絕老閔安排的退休歡送會,然後再裝出被老閔針對的樣子,想讓宋運輝覺得就是因為自己,程家才被針對,從而虧欠程家。
結果出乎程老登預料,老閔對宋運輝沒那麼大的意見,甚至還因為都身為“廠女婿”,跟他有些心心相惜,把真相全都告訴了他,還答應調程千裡去那個新車間,這樣就不用宋運輝調他去東海。
這讓程老登淪為小醜。
而從始至終,都很清楚這件事經過的程開顏,不但沒有跟丈夫事先通氣,還配合演戲。
她真的認為,程老登這麼做沒錯。
可出了這種事,她寧願坐很久公交上下班、也要來東海這邊陪丈夫的行為,算個屁啊!
就是坐公交去火星,又有什麼用?
她是枕邊人,如果都不值得信任,宋運輝還能信誰?還能信她哥?她嫂?她的爸媽?
明明什麼都不用做,宋運輝也不會虧待他們家,但他們偏偏就要作妖。
說到底,還是太貪。
八點一刻。
陳濤到達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幾乎被各種文件資料書籍塞滿。
但還不夠多。
如果想在這一行乾得比宋運輝更出色,陳濤就必須掌握更先進的知識,結合自己來自曆史下遊的優勢,帶領團隊,往正確的方向努力。
所以,他還需要國際最前沿的科技論文與研究成果;需要聯係各大學、專家、教授,進行學研產結合。
從金州廠帶來的班底,真的沒有那個能力、包打天下。
當然了,隻搞技術也不行。
陳濤倒完茶,就聽見門口有人打招呼道“早啊,宋廠。”
來人是老韓,韓則鋼,也是高技術的副廠長,目前應該算是中間派。
陳濤這邊是金州派,也算是銳意進取的改革派,基本掌握了東海廠的大權。
而以廠長兼書記的馬保平為首的中原派,算是保守派,但對改革派並不是完全的敵對,反而有不少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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