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這丈母娘、對他出軌無話可說。
果然,徐燕新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繼續貶低陳尋?就相當於貶低女兒。認可這話?又像支持女兒出軌。
語言的藝術,也講究一個適可而止。
陳濤隻說到這,會讓陳尋自責內疚,想要彌補,從而繼續糾纏方茴。
而如果再補一句如“對於方茴來說,我就算再差勁,那也比你更好”則會過猶不及,打擊他積極性,令他乾脆認命。
他不能認命,否則陳濤哪來的借口去搞外遇?
徐燕新頭皮發麻:‘那丫頭何德何能,能讓兩個花心男為她爭風吃醋、浪子回頭?’
宋寧也想不明白,方茴哪兒來的這麼大魅力?怎麼看都是林嘉茉更優秀才對。
陳濤嗬嗬一笑:“我確實不是好人。如果是好人,正兒八經地戀愛,方茴又怎會被我先上船後補票,繼而愛上我?她那晚流著眼淚,發誓說她絕不會愛上除你這初戀以外的男人,但現在怎麼樣呢?她違背誓言,已經離不開我了。你洗洗睡吧!想從我手裡搶人?做你的美夢!”
那晚……
陳尋心如刀絞,但麵上絕不肯服輸:“切!得意什麼!你能不能先告訴我,她為啥願意給我這初戀生孩子,而不是你?你隻配給我養孩子!”
陳濤雲淡風輕:“我會找不到女人,給我生孩子?你真的想跟我比,誰的孩子多?甭說現在還沒確定是誰的孩子,就算真是你的種,那我以後照樣願意睡你的初戀,打你的孩子。”
“人渣!”
陳尋率先破了防。
徐燕新打圓場道:“有事好好商量,不要說氣話嘛!小鄺你要學車,那就趕緊過去;小陳你也回家,抓緊時間複習。你們還是學生,當前的首要任務就是學習知識,不是談情說愛。這些情啊愛的,可以以後再談。”
陳濤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陳尋一言不發,邁步進樓。
同徐燕新點頭致意後,宋寧也跟著陳尋上樓,心裡忍不住暗暗吐槽:
‘方茴都快顯懷了,還能談什麼?真特麼離了大譜!’
徐燕新則一直等到陳濤的背影消失,才輕歎了一聲,上樓去見女兒、以及她的閨蜜。
一刻鐘後。
徐燕新一邊吃女兒給她做的炸醬麵,一邊將樓下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方茴繃不住道:“媽~我哪兒來的什麼花花腸子?你們怎麼就不肯相信我一次呢!當初他向我表白時,我沒答應,確實是因為我的心裡還有陳尋,腦子一時有些胡塗,這我承認!但我絕對沒有出軌。在和他約定交往的那二十天裡,我沒去找陳尋說過哪怕一句話!”
徐燕新盯著女兒,“真的沒有嗎?”
方茴篤定道:“沒有!我和之前一樣,隻是偷偷地看陳尋和他的女友,根本沒露過麵。”
徐燕新無奈道:“你還去看他乾嘛?跟小鄺交往,然後又去看初戀,你這種行為,讓人怎麼相信你?”
方茴訕訕道:“當時我還不喜歡他。”
徐燕新苦笑:“好啊,不喜歡他,但每天都跟他睡覺!我的女兒,怎麼變成了這種人?”
方茴沒法反駁。
畢竟這是事實,之前她確實太衝動。就算難受,她也不該如此胡來。
好在歪打正著,拋開花心這一個缺點暫且不提,她的現任男友確實充滿了魅力,越來越令她感到著迷,並依賴。
她已經從不喜歡,變成一個醋壇子。
哪怕這段時間內、陳濤跟林嘉茉沒有情況,她都有點後悔請閨蜜來家裡住。
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不在眼皮底下看著,她又擔心陳濤背著她去偷嘉茉。
這麼一來,她可就兩眼一抹黑了。
就比如那個不要臉的、先後親過她兩任男友的沈曉棠,說不定就正盤算著,要達成玩過她兩任男友的成就。
不可不防,不能不慎,不該不多心啊!
而對於這種不信任,陳濤並沒有意見。
畢竟他現在不姓宋,不是個正經人。但凡腦子正常,就不會信任他。
她這是有感而發,而不能算是文青。
畢竟她的經曆比一般人想象的豐富。
比如當年她曾因為內向,說話結結巴巴,被同學取了個“小結巴”外號。
與此同時,又有一個叫李賀的同學,喜歡看古惑仔,自然也喜歡她。
某次她被校外的混混搶了十二塊錢,這李賀替她出頭,結果被刺死。
之後她還戴著小白花,直到畢業。
顯然,若是李賀沒死,還混成了大哥,那麼她大概就是大哥的女人了。
一般人能有這種經曆?
霸淩也許不少見,但發生流血死亡事件就不多了。
神奇的是,陳尋這邊也有個發小叫吳婷婷,她喜歡喜歡的一個叫白鋒的人,曾惹事傷了人。
但他以為是殺人,所以隻好東躲西逃,隱姓埋名。
最後當了男公關、還取了一個英文名,叫做安迪。
他男生女相,那樣貌就跟小鮮肉似的,不論富婆,還是富老頭都喜歡。
在方茴十九歲生日、也就是零一年十月九日那一天,陳尋和吳婷婷一起,在國際飯店的某套房找到了他。
他正在做什麼?給一個開著s級奔馳、長得像肥豬似的老板提供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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