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弘看得汗出如漿,他也知道刁毛不可能打得過劉裕,但這個刁毛畢竟是自己的頭號打手,平時欺負起良民百姓也是下手很黑,動輒致人傷殘,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讓刁毛隨身帶個錢袋子,讓人去看大夫。
可沒有想到,刁毛碰上劉裕,連一個回合都沒撐過,就直接給打得暈倒在地,口鼻間鮮血長流,手腳在微微地抽搐著,也不知是死是活。
刁弘的聲音有些發抖:“上,給我上,打倒劉裕,重重有賞!”
可是有了刁毛這個先例,這回前麵的那些惡奴們氣焰全失,沒人敢再上前了,甚至也沒人敢再開口大罵,就是他們握著棍棒的手,也是在微微地發抖。
劉裕笑著踏過了刁毛的身體,這些惡奴們,跟著刁弘一起,步步後退。
二十多個人,在一個壯如熊羆的大漢麵前,居然嚇成這樣,讓圍觀的百姓們看到,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刁弘的聲音抖得越來越厲害:“你,你彆過來,我,我大哥很快就來,他,他是帶兵上任,你,你要是傷了我一根毫毛,他,他一定會滅了,滅了你全家!”
劉裕邊向前走,邊冷笑道:“怎麼了,剛才不是很囂張麼,說什麼打死算你的嗎怎麼,現在就怕了你們這些世家公子,就隻會欺負弱小,碰到厲害的,就嚇成這樣”
說著,劉裕的眼中突然冷芒一閃,閃電般地抬起了手,一陣勁風頓時就吹過,嚇得這些擋在前麵的惡奴們紛紛後退幾步,揮棒虛擊幾下,守住自己前心門戶。
可是劉裕這一下根本就不是出擊,詐作一拳擊出後,突然變得輕輕柔柔,撫了撫自己的頭發,然後抬頭四十五度角朝天,看著天上的月亮,伸了個懶腰:
“嘿嘿,今天的月亮真不錯,陪你們這幫廢柴浪費時間,真的是無趣得緊。刁弘,你還想再打嗎”
刁弘咬了咬牙,他剛才已經差不多退到牆角,也無處可退了,索性心一橫,站了出來,臉上堆起了笑容:“劉裡正,我覺得,這是場誤會,這些北方流民要依國法來安置,還是等這兩日家兄上任之後,再讓他決斷吧。”
劉裕冷冷地說道:“這麼說來,刁公子明天不要他們去你們刁家報道,入你們刁家的戶籍,成為僮客佃戶了“
刁弘搖了搖頭:“這些北方流民一路南下不容易,我回去後會和家兄再商議,現在州郡裡的田地是我們刁家的,可以先拿出來讓他們種,也有個安生之處,體會我們大晉世家子弟的好客之道嘛。”
劉裕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很好,刁公子要是早這麼說,不就完了麼。其實這些北方流民裡,也有不少身手過人的壯士,就好比檀兄弟、魏兄弟,他們的身板力氣一看就知道是高手,不是你手下這些酒囊飯袋能欺負得了。”
“刁公子,我送你句話,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這裡是京口,都是北方流民的後代,家家習武,民風強悍,你若是以為可以象在彆的地方那樣仗勢欺人,會很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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