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一條戰船之上,慕容南彎弓搭箭,對準了毛球,大聲道:“船上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識破,按演習規則,投降吧,也省得弓箭無眼了。”
毛球長歎一聲,把手中的武器往船上一丟:“奶奶的,果然天下沒便宜好事啊。”
劉裕搖了搖頭,心中暗道,好不容易給這毛家兄弟爭取來的參賽資格,算是白忙活了,但能走到這步,已是不易,不知道他們的父輩能不能向劉牢之求求情,讓他們加入戰鬥部隊,哪怕不是老虎部隊呢。
正思量間,卻聽到後麵一陣極細極輕的腳步之聲,劉裕的臉色一變,連忙作了個手勢,身邊的同伴們紛紛沒入了草叢之中。
十餘個一身黑衣的人,不走大道,卻是從一邊的樹林草叢之中,快速地潛行,月光照耀之下,為首之人的那張國字臉,看得清清楚楚,可不正是劉毅
劉裕的眉頭微微一皺,喃喃道:“原來是他!”
劉敬宣一看劉毅,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家夥居然也到這裡了,哼!”
一邊的何無忌低聲道:“寄奴,希樂畢竟也是號人物,又是老鄉,這時候最好還是大家合力的好。你看呢”
劉裕環視四周,看著周圍的眾人,低聲道:“大家說呢”
檀憑之和魏詠之對視一眼,低聲道:“我們聽寄奴哥的。”
向靖,虞丘進和孫處等人咬了一會兒耳朵,點了點頭:“無忌說得有理,人多力量大,我們出來的人有千餘,現在已經不多了,就多這十幾個人,應該也不至於影響最後的結果吧。”
劉敬宣恨恨地拍了一下地上的積雪:“寄奴你定吧,反正我是不喜歡和這家夥在一起。”
劉裕點了點頭:“那就一起吧。”他突然站起身,拿起一個雪團,對著正在幾十步外飛奔的劉毅,就扔了過去。
劉毅一直盯著渡口的情況,卻沒有意料到一邊的草叢中有人,連忙一矮身,這個雪球頓時就在他身後的劉藩臉上開了花,砸得他滿臉都是,他本能地四腳朝天躺到了地上,恨恨地罵道:“居然有伏兵,我就這麼完蛋了!”
劉毅火速地抄起弓箭,正要開弓,卻發現是劉裕笑眯眯地看著自己,向著他們這行人揮手呢。
劉毅的心放了下來,一擺手,製止了周圍同伴們的動作,對著劉裕也揮了揮手,兩邊的人都是老相識了,很快就跑到了一起,相識而笑,隻有劉敬宣恨恨地扭過了頭,也不看劉毅一眼。
劉裕拍了拍劉毅的肩膀:“希樂,真不容易啊,這重重殺機,都讓你闖過來了。”
劉毅歎了口氣,看了看周圍的人,搖了搖頭:“出來時有四十多人跟著我,現在不到四分之一了,就是剛才,要不是讓毛球先去探了個路,隻怕這會兒退賽的就是我們這些人了。”
劉敬宣冷笑道:“我就知道你這家夥一定會利用彆人的。”
劉毅麵不改色,平靜地說道:“有現成的馬和衣甲,誰都想用,毛球二話不說就先取了那些,我不與他爭,難道還是我存心害他了”
劉敬宣勾了勾嘴角:“哼,你明知事情不對,故意想讓人探路的,這是你剛才的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