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哈哈一笑,說道:“玄帥,這錢和絹帛就麻煩您直接運回我家吧,我身上留個兩萬錢就行了,明天進城還有用。”
謝玄點了點頭:“按你說的來。”
一邊的劉穆之合上了錄功薄,轉身要走,向靖的臉色一變,突然上前兩步,拉住了劉穆之:“胖子,俺的賞錢在哪裡”
劉穆之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之色,搖了搖頭:“鐵牛兄弟,這錄功薄上,沒有你的名字,我隻是按本宣布罷了。”
向靖的滿臉通紅,一把抓住了劉穆之的衣領,大聲道:“一派胡言!所有老虎部隊的封賞都在你這一薄裡,怎麼會沒有我是不是你這死胖子貪墨了我的賞錢,你今天給我說清楚了!”這一下向靖心中急躁,手上用了勁,幾乎要把劉穆之這二百多斤重的身子給提到空中了,而這領口給一緊,劉穆之頓時氣都透不上來了,一張胖臉,變得血紅,手中的錄事薄也一下子落到了地上。
劉裕的臉色一變,一下子扣住向靖的手,厲聲道:“鐵牛,你這是做什麼胖子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他怎麼可能貪墨了你的錢”
劉裕的話,如同一盆冷水,直淋了下來,向靖下意識地鬆開了手,劉穆之這才給放鬆了脖子,剛才脹紅的臉,頓時變得蒼白,開始大口地喘起粗氣來。
劉裕的手這才從向靖的手腕中鬆開,他彎腰撿起了那個錄功薄,上前遞向了劉穆之,正色道:“胖子,鐵牛剛才一時情急,那不是他的本意,你多擔待些。”
劉穆之一邊揉著脖子,一邊接過了錄事薄,氣喘籲籲地說道:“還真是個鐵牛啊,胖子這條命,給你一下子卡了半天都沒了。”
向靖滿臉都是愧色,但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他抱拳向著劉穆之,一揖及腰:“胖子哥,對不住了,剛才鐵牛一時情急,下手重了,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這粗人計較,實在不行,打我一頓也行。隻是,隻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的那封賞,哪裡去了!那可是,那可是我這幾年拿命換來的血汗錢啊!”
謝玄的聲音緩緩響起:“這位就是向靖向副幢主嗎綽號鐵牛的那位”
向靖點了點頭,對著謝玄行了個軍禮:“見過玄帥,卑職向靖,今天犯了軍紀,任由您處罰。絕無怨言。”
謝玄歎了口氣,說道:“你的賞賜,本來是十一轉,兩萬八千錢,七十匹絹帛,本帥記得很清楚。”
向靖雙眼一亮:“玄帥記得有這筆錢嗎太好了,那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漏記上錄功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