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同站起了身:“本來我們是要回七介山的,但前腳剛走,不到一刻鐘,後麵就起了大火,恐怕不是偶然,所以來這裡緊急碰頭地點等你。我們一直跟著那漢人,應該沒弄錯人。”
拓跋矽點了點頭:“我也沒見過他的本來麵目,後麵的大火,可能是他的黨羽發現他死後,要銷毀證據,或者是燒掉那批軍械。如果他沒死,剛才應該就會回來找我報複了。賀蘭敏是我放在神木小屋那裡測試的誘餌,她沒事,自然說明我的好師父真的死了。”
安同點了點頭:“這回你不帶她走嗎現在劉顯的夫人公孫氏恨死了她,若是發現她已經非處子之身,或者是發現了吉力萬的謊言,隻怕她有生命危險。”
拓跋矽冷冷地說道:“我連親娘都沒帶走,更不用說她了,現在回七介山,很快,劉顯派來殺我們的人就要來了。”
王建訝道:“怎麼會這麼快”
拓跋矽把手中的這顆腦袋,直接就扔進了火堆之中,一股焦臭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之中,而他轉身就走向了自己的座騎,一躍而上,他的聲音在每個手下的耳邊響起:“因為,我已經讓丘穆陵崇去告訴劉顯,賀蘭敏這些天來藏了吉力萬,那不是什麼巫術。”
劉裕回到了自己的帳落之中,裡麵的火盆上,碳火熊熊,一邊的氈毯之上,一片狼籍,各種潮濕,紀錄著今夜這對夫妻夜戰的成果,慕容蘭正收拾著二人的被褥,微笑道:“真是敗興,本來可以再戰幾合的,卻出了那火災,狼哥哥,你這是第一次見識到這草原上的山野之火吧。”
劉裕坐到了慕容蘭的身邊,一邊拿起一個酒囊,開始往嘴裡灌起馬奶酒,這幾個月來,他已經漸漸地習慣了這馬奶酒的味道,濃烈的感覺很適合他的口感,而那在半醉半醒間,騎在慕容蘭身上的時候,體內一股難以控製的洪荒之力,能讓兩個人都飛上歡樂的雲霄。
但另一邊,劉裕的思維卻沒有隨著烈酒下肚時的那股子刺激而變得混沌,也許是剛才草原上的夜風,讓他的腦子變得清醒,他搖了搖頭,沉聲道:“愛親,你真的覺得這是個意外”
慕容蘭停下了手中的活計,訝道:“難不成是有人縱火不可能吧,就算是有奸細搞破壞,也應該是在這裡放火燒人才是,跑到荒山野嶺裡放一把火算是什麼事啊。”
劉裕搖了搖頭:“你記不記得,隻聽到轟的一聲,這火就突然爆起來了,當時我們剛好換了個姿勢,那一下,我正好一槍…………”
慕容蘭麵具之後粉麵通紅,一下子捂上了劉裕的嘴:“好了好了,彆說得這麼露骨,不過你說的也對,那一下聲音很耳熟,就是不知道在哪裡聽到過。然後你就馬上起身,衣服都沒穿好就跑出去了,等我出來的時候,也就半刻鐘的樣子,外麵已經火光衝天啦。”
劉裕點了點頭:“尋常的山火,是慢慢地燒起來的,這次可不一樣,一下子就整片山穀燃燒,不對,我印象裡,隻有一種火,才能燒成這樣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