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的臉色一變,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沉聲道:“不好,敵軍要來奪橋了,起碼有上千人馬,絕不是猛龍他們,瓶子,我們必須馬上護好橋。不能讓他們奪取或者拆了,不然想過河,可就難了。”
檀憑之咬了咬牙:“可是,我們的後續還很遠,你說希樂他們現在可能還在江乘,這可怎麼辦”
劉裕咬了咬牙:“放三股狼煙,催他們馬上過來,全體過橋,瓶子,你帶一百人守住河東這裡的橋頭,全軍死活,就靠你了!”
檀憑之微微一笑:“看我的吧!”
劉裕轉頭對著躺了一地的步兵們沉聲道:“全體起立,火速過橋,列陣迎敵!”
當劉裕帶著五百名步兵和弓箭手混合的部隊,衝過橋時,遠處兩裡之外的敵軍,已經清晰可見了,那是千餘步騎兵混的部隊,打著楚軍的旗號,正迅速地向著羅落橋而來,劉裕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還好,還來得及,這支軍隊,我們還能應付!”
他的話音未落,突然,一陣衝天的殺聲,從四麵八方響起,劉裕的臉色一下子大變,因為,在河西的三裡之內,幾乎每一寸土,都翻了出來,數不清的楚軍士兵,一邊從地下衝出,一邊抖掉身上披著的各種偽裝,如潮水一般,向著劉裕的橋頭部隊衝擊。
向靖直接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他喃喃地自語道:“這,這是什麼情況!”
劉裕一拳打在他的胳膊之上,吼道:“想什麼哪,快點列陣迎敵,步兵列矛槊陣,弓箭手在後,全麵射擊,勿使敵軍近身!”
這六百名戰士,迅速地作出了反應,三個百人隊的重裝步兵,迅速地向前頂出,隻列成兩列的單薄戰線,長槊向前伸出,舉與肩平,而大盾則擺在身前,幾十名弓箭手,站在他們的身後,彎弓搭箭,齊齊地向著正在向著本方陣列衝鋒的楚軍開始射擊。
不停地有人中箭倒地,但是,剩下的人潮,根本沒有受到半點影響,他們瘋狂地揮著手中的大斧,長刀,衝向了剛剛布下陣線的北府軍陣列。
劉裕的雙眼圓睜,親自上前,衝到了第一線的盾陣之後,用肩膀扛住了內側的盾牌,大吼道:“準備迎接衝擊!”
他的命令下達之時,所有舉著長槊的軍士,全都一按槊身之上的機簧開關,四米的長槊,頓時往內一縮,縮成了一米左右的短矛,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