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宣正色道:“我隻是想說,人有時候都會情非得已,朱超石我不相信他一開始就跟賊人勾結,但是落到賊人手上,要不就是自儘,要不就是留有有用身,將以有為,是不是真的叛變,並不好說。就算真的叛變,他是他,大石頭是大石頭,我們不應該為了小石頭的事就去株連大石頭,事情的真相還沒搞清,就這樣亂殺無辜,隻會讓敵人高興。再說了…………”
他說到這裡,看向了朱齡石:“大石頭不是說過了嗎,如果小石頭真的叛變了,他會親手殺了小石頭,為死難將士報仇的。我覺得他有這個表態,已經足夠了,你們還要如何”
諸葛長民乾脆看向了劉裕:“寄奴,你自己定的規矩,國法,如果因為是你的徒弟就不遵守,今天這個先例一開,以後隻怕逃跑,投敵的人會越來越多,你看,那魏順之就學朱超石,不救友軍,直接逃了,害得謝寶英勇戰死,都是這件事的後續反應。”
劉敬宣咬了咬牙:“你不如說這是王弘,張劭他們望風而逃的後續反應,朱超石和謝寶起碼在堅守在自己的轄區,在抵抗,最後兵敗被俘或者是戰死,而文官們則直接是跑了。你要找這種反應,也是找錯了對象!”
諸葛長民冷笑道:“好你個劉敬宣,居然這話都說得出來,看來這叛國投敵之人,可真的是同類啊!”
劉敬宣的眼中冷芒一閃,上前一個大步,小山樣的身形直接就壓到了諸葛長民的麵前:“你有種再說一遍!”
諸葛長民的臉上橫肉跳了跳:“怎麼,想打架以為我家三兄弟怕你”
諸葛黎民擼起袖子,就站到了諸葛長民的身邊,嚷道:“來啊來啊,攻城不克,老子正悶得慌呢,活動活動筋骨也好!”
劉裕的聲音如驚天霹靂一樣響起,震得人耳膜鼓蕩:“吵完了沒有是不是還想再打一架”
眾人都心中一凜,劉敬宣和諸葛氏兄弟互相狠狠地瞪了一眼後,轉身回列,而朱齡石則咬了咬牙,說道:“大帥,今天的事,都因為我而起,雖然我仍然相信我家二弟不會叛變投敵,一定會有難言苦衷,但事到如今,為了此事引得兄弟反目,那就是大罪了,還請你按國法把我斬殺,以警示全軍將士和大晉的官吏,萬萬不可投敵叛國!”
劉裕的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朱齡石:“你以為你死了,就沒有人投敵叛國了就人人會抵抗到底了”
諸葛長民的臉色一變:“寄奴,你這是什麼話,明明…………”
劉裕沉聲打斷了諸葛長民:“長民,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除了開始就內通敵軍的奸賊外,沒有人,尤其是我們北府弟兄會主動投敵,隻有力戰不勝,堅守不能後才會被俘或者是逃跑,歸根到底,敵強我弱,天運不濟,不要輕易地去責怪將士,更不用說什麼為什麼被俘不去死之類的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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