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冷冷地說道:“賀蘭哈裡木是賀蘭部的名將,其用兵還在賀蘭盧之上,不然我也不會把他放出來獨當一麵,隻不過,諸葛長民如果發力強攻,那隻靠他的木廂登城法,未必能擋得住,你過去後,見機行事,必要的時候…………”
他的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你懂的!”
公孫五樓的臉色都發白了,聲音在顫抖:“那個,那個,那個師父,真的要用這招嗎”
黑袍的眼中凶光一閃:“廢話,準備了不用,當我是擺設嗎”
公孫五樓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可是這個一用,那我豈不是…………”
黑袍冷冷地說道:“怕什麼,有我保著你,誰能拿你怎麼樣公孫五樓,現在在廣固城裡,隻有我的保護,才能讓你活下來,無論是戰前還是戰後,都是一樣,記住,勝利者,是不會受到指責的!”
公孫五樓咬了咬牙:“拚了,反正是師父的命令,不執行也得執行,不然就算不死於敵手,也要死於你的軍法。我是過去就要用嗎”
黑袍搖了搖頭:“你到時候自己觀察,如果賀蘭哈裡木守得住城頭,那就不用,如果他守不住,晉軍大量上城的話,那就不要猶豫。我這裡的兵馬都有用,分不出給你的,你帶的一千宿衛與宮奴,正好做這個事。”
公孫五樓睜大了眼睛:“啊,國師,這東城可都是賀蘭哈裡木的人馬,還有賀蘭部的的騎兵來回支援,我就靠一千人,如何能…………”
黑袍冷笑道:“愚蠢,要是換在平時,你這一千人當然壓製不住賀蘭哈裡木,可若是他守不住城頭,晉軍大量上城,難道他還能抽幾千人來防你嗎到時候隻要讓你心腹的百餘人,甚至幾十人做那事就行了,連這一千宮衛,也是可以隨時放棄的!”
公孫五樓的身軀有些發抖,他的聲音也有些變調:“啊,師父,連,連宮衛也,那些宮奴很多可是慕容超喜歡的伶人,小姓啊,還有那些宿衛軍,多是城中的鮮卑貴族子弟,平時哪舍得上戰場,這要不是師父下令調集城中所有的軍士,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指揮他們哪!”
黑袍不屑地看著公孫五樓:“公孫五樓,你平時的囂張和狂勁到哪兒去了不是說欲得候,事五樓嗎我看你平日裡在這廣固的大道上也是連王公貴族都不放在眼裡,不給他們讓路的,這回怎麼慫成這樣”
公孫五樓哭喪著臉:“師父哪,平時裡我隻不過得罪一兩個看不順眼的王公貴族,而且我可是特地挑那些後台不硬,慕容超不喜歡的家夥得罪,就象賀蘭哈裡木這種,又臭又硬,連賀蘭盧都不喜歡的家夥。真正要是慕容鎮這樣手握重兵,又廣結人緣的,我也不敢輕易得罪哪。而且,平時來依附我,與我結交的貴族也不少,很多時候,我的那些囂張也是帶著他們一起的,就算怪罪下來,也不會隻有我一個人得罪啊。”